“……那个……我听说，听说你们女生这几天剧烈跑动肚zi会痛。”

苏韵锦骇然摇了摇tou，像看一个疯zi，yan泪更加急速地涌chu。

“程铮，如果我哪里得罪了你，不guan是因为什么，我dao歉行不行？”

“我哪里不如他?”他qing急之xia早已忘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所谓逻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简直kou不择言。

“哪个他，我都不知dao你说什么？”

“你说，明明那天你在走廊上撞到我，为什么后来装zuo不认识我的样zi，你那天回tou的时候看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他怎么也忘不了gao二期末的那个晚上，他和周zi翼在走廊上说笑，她就这么撞了上来，最后居然把他像障碍wu一样拨开。同伴们都拿这个来笑话他，这也就罢了，过了一会儿她返回，竟然还挑衅地回tou看了他一yan。他起初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但那时她的表qing是那么特别，紧紧抿着嘴，白皙的面庞涨着奇异的嫣红，明明文文静静的样zi，yan睛却好像有两簇火在烧。就是这双yan睛反复灼烤着他，让他在懵懂间有了男孩的第一个秘密。他一直凭借着心中的本能想要靠近她，她却只想把他当成陌生人。难dao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会错了意，从始至终，苏韵锦yan里的人不是他，而是一直伴在他shen边，比他更会讨女孩zi喜huan的周zi翼？

苏韵锦liu泪dao：“我什么时候看过你，在分班以前我gen本不认识你。”

程铮不愿意相信，可yan前她的样zi却绝不像撒谎。为什么会这样，你对一个人记忆如此深刻，那个人却可以毫无gan觉。他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化学式也讲究对等，能量不都应该是守恒的吗？凭什么她把他的世界烧得烈火燎原，自己却波澜不惊。

“程铮，我求你了，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能跟你比，你还嫌我不够可笑？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说chu来好给我个痛快！”此刻的苏韵锦已经没有先前的冲动，泪liuchu来，话说chukou之后，她只觉得有一种疲惫的释然。

程铮却得不到解脱，他心里的那种陌生的gan觉蠢蠢yu动，困在一颗心和一张嘴之间，让他如re锅上的蚂蚁，只苦于不能从xiong腔里掏chu来呈给她看。

由于是晚自习的时间，这条小路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惨白的路灯将他们的shen影拉成两个纠缠的影zi，不时有微微的夜风划过，带动路边的树叶发chu细碎的声响，像在一次次地代人追问：“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

程铮也反复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甚至比她更想要个痛快。在大脑得chu答案之前，他的嘴唇chu其不意地落在了苏韵锦的yan睛上，凉凉的，带着苦涩的咸味，那是她的yan泪。

苏韵锦彻底懵了，整个人僵在那儿，只余一双手本能地抵在他的xiong前负隅顽抗。然而就在她的手掌贴上程铮xiong膛的瞬间，程铮心中那种陌生的gan觉仿佛找到了答案和归宿，突然拨云见日般澄明一片。他的唇离开了她的yan睛，落到她的唇上，生涩地辗转，欣喜而急切。原来……原来如此！

直到小tui胫骨gan受到一阵剧痛，程铮才吃痛地放松了她。苏韵锦得以挣脱，哆嗦地退了两步，用力拿手在自己嘴唇上抹了一把，却抹不去满脸的震惊和尴尬，失魂落魄地掉tou就跑。

这一次程铮没有追上去，他面朝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