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吓了一，“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她言又止了半天，一开居然扯什么小孩。

        就在这犹豫之时，男人不耐烦地睁开：“再不说话我睡着了。”

        两秒后她又忽然睁开，这意思好像是……只要换个说法，他就答应卖给她了？女孩顿时清醒了几分。

        “想的。”夏夏立刻回答，回想到他刚才那句话，她试探地说：“那加钱可以吗？或者你开个价。”

        骤然提到医疗项目，夏夏心一颤，挪开视线，“我，我只是觉得――”

        索拉说，她不会选择离开这里，去过更好的生活。可是，或许并不是每一个孩都这么想。今天他们看见玉米饼时，那一双双睛中的欣喜和渴望让夏夏记忆深刻。

        被小兔这样悄悄盯着看，周寅坤哪里睡得着。等了半天她不亲不碰，连开个都磨磨蹭蹭，没有半诚意。

        这些孩里，总归有那么几个是期待着能走去的吧。

        “……”

        有的孩家中并没有思想顽固的老人，甚至连能依靠的父母都没有，只能大的带小的，艰难过活着。即便这样，他们也同样要承担上交烟膏的任务。

        夏夏不解：“加钱都不行吗？”

        男人笑了声。

        夏夏看看周寅坤。如果可以的话，是否可以放过这些劳作能力低弱的孩？毕竟，即便他们留在这里，能起到的作用也很小。

        本想开，她又有些犹豫，莫名地不想打破这份安静。因为他一睁，视线就变得锐利而危险。他一开，那就句句都是陷阱，花样奇多，吃亏的总是她。

        小兔问他要东西，哪有不给的。周寅坤懒懒地嗯了声，“可以，叫老韩带你过去，随便拿。”

        周寅坤听见钱就烦，没搭理她。

        想来想去，她买的不算太多，估计那钱他也本不会放在里。或许他是想要别的作为交换，只是她没猜到罢了。

        两人都不说话，屋里就这样安静来。半晌，还是夏夏先开了，“那……你可以给我一些吗？”

        这回不是买，而是要。一字之差，落男人耳中意味截然不同。

        “光放长远。”他着她的发，

        男人眉皱得很不成样，“周夏夏，你觉得我没你有钱？”

        夏夏一怔，明明刚刚还在她耳边说话，这就睡着了？

        男人大方：“还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说。”

        “你还想不想还债？”

夏夏闭着睛，听不懂他说什么。

        “周小兔，搞慈善搞上瘾了？前脚投了个医疗项目，后脚又想福利院呢。”

        周寅坤瞧着她，“所以？”

        如果……

        刚才还决不卖，忽然又答应得这么快，夏夏心里惊讶，望着他等文。他肯定是有条件的，只是她不知自己能拿什么，跟他等价交换。

        又思忖了，她这才转过来。结果却发现他闭着睛，像睡着了一样。

        他现在心极度舒，别的都没兴趣，就想给什么去。

        然周寅坤却说：“还有没有别的？”

        这样看着，男人五官到轮廓都致得恰到好，就连这房里黄灯光都像是计算好了角度，在他脸上映阴影，衬得线条愈发深邃。他这样安静地闭着、闭着嘴，看上去一也不可怕。

        “什么？”

        还开个价，气狂妄。说到底，周耀辉那遗产就不该还给她。

        这话实在乎夏夏的意料。只是她并不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若有机会……脑里忽然闪过白天跟索拉的对话。

        “所以能不能放他们离开这里，让他们接受教育，就算暂时不上学，住到福利院去，至少也能得到照顾，不会饿肚受欺负。”

        斟酌片刻，她开说：“这里有些小孩，没有父母，也没什么劳作能力，对你的生意应该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