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忠诚的护卫。至于其他的……不过是让你这把武更听话的一……甜。”

        甜？

        那些夜晚的缠绵，那些拥抱，那些亲吻，那些纵容的低语和烈的占有……都只是……甜？是为了让她更死心塌地的、廉价的补偿？

        “闭嘴！”曲岁再也无法忍受，狂暴的怒火轰然爆发，她不再试图争辩，不再试图用理智去分析这幻境的虚假。

        她要毁灭这个亵渎了妈妈的空间，毁灭这个分享了妈妈的虚影，毁灭这个说如此残忍话语的“叶正源”。

        “轰――”

        暗红的火焰从她猛地窜，不再是往日那明亮炽、带着毁灭一切邪祟的煌煌正气，而是呈现一种晦暗、浑浊的调，仿佛掺杂了无数负面绪的淤泥，火焰的形状也变得不稳定，边缘如同黑的烟雾般摇曳、扭曲。

        她试图召唤她最擅长的火焰场域，却发现力量滞涩难行，那原本如臂指使的火焰，此刻变得沉重而污浊，仿佛被她自己心翻腾的嫉妒、愤怒和绝望所污染。

        同时，一前所未有的、尖锐的渴从咙深升起，那不是对的渴望，而是对某种……更实质的、能平息她暴戾和痛苦的事的渴望。一原始的、想要撕碎、吞噬、将一切阻碍她占有妈妈的事都彻底湮灭的冲动，如同毒蛇般从心底抬起颅。

        血……      一个模糊而惊悚的念闪过她的脑海。她看着床上那个男的虚影，一种烈的、想要将其撕扯开来，品尝那虚幻血的望，让她自己都到一阵战栗。

        “看啊，”幻境“叶正源”对她的暴走和火焰的异变似乎毫不意外，甚至带着一丝欣赏般的嘲，“你这副模样……多么丑陋，多么疯狂。这就是你所谓的？”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那晦暗的、被污染的火焰随着她极致的绪，猛地向四周炸开。

        “咔嚓！”

        第二层幻境，这亵渎的卧房景象，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在那狂暴而黑暗的火焰冲击，寸寸碎裂，男的虚影发一声无声的尖啸，消散无踪。床上的“叶正源”也随着空间的崩解而模糊。

        然而，冲破这一层幻境，并未带来解脱。

        曲岁到脚一空，仿佛坠了无底的深渊。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片虚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已是永恒。一微光在她前方亮起。

        她看到了一个背影。

        一个她熟悉到刻骨髓的背影――叶正源。

        她穿着平时那庄重严谨的套装，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她就站在那里，离曲岁不远不近，却仿佛隔着一无法逾越的天堑。

        “妈妈……”曲岁嘶哑地开，声音带着哭腔和祈求，她挣扎着想要向前，想要抓住那个背影。

        叶正源缓缓地转过。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没有往日的温柔，没有纵容，没有，甚至没有为政治家的威严。只有一片冰冷的、彻底的漠然。那双漂亮的四边形睛，看着曲岁，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令人厌恶的麻烦。

        “岁岁。”她开，声音冻结了曲岁所有的血和希望。

        “你的太扭曲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凿在曲岁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