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刻意回避了“行为举止大变”的心问题，而是将矛盾引向了“门差异”和“歧视”，并巧妙地用“只会背诗和变戏法”来解释自己仅有的“才艺”，将一切不合理都归结于“小地方来的”和“为了生存”。

        车厢陷了更长久的沉默。

        只能听到秦可可极力压抑的细微泣声。

        她能觉到谢珩的目光依旧落在她上，那目光锐利依旧，仿佛在掂量她这番话的真伪。

        良久，就在秦可可快要维持不住颤抖的肩膀时，谢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听不什么绪，“你刚才说背诗？”

        这，秦可可心里那刚刚稍微放松的弦，瞬间再次绷紧到了极致。

        背诗？！

        刚才急之，为了圆“小地方来的没见识”这个人设，她顺把自己会“背诗”也当成了一项不值钱的技能说了来，试图降低那几首惊世之作带来的违和。

        可偏偏就是这“背诗”二字，戳中了最要命的关键。

        她在外面可是声声说那些诗是“偶得”、“心有所”，现在自曝是“背”的，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了之前是在欺世盗名？

        巨大的恐慌再次攫住了她，刚才还畅无比的泪瞬间就卡住了，甚至紧张地咽了一，咙发紧，一个字都吐不来。

        她这心虚慌乱哑无言的模样，全然落在了谢珩中。

        他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骤然清晰了一些，扯一个带着冰冷嘲讽和“果然如此”意味的笑。那笑容里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悉真相后的了然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果然。”他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鞭一样在秦可可的心上，“我就说，以你的脑……怎会有那等吞吐山河的大才？”

        “你……”

        秦可可被他这话里的轻蔑和那句“以你的脑”气得血往上涌，瞬间盖过了恐慌，猛地扭回瞪向他，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本无从反驳！

        他能说这话，说明他早就怀疑了，或许从赏梅宴那首《卜算咏梅》开始，他就没信过那是她作的，之后的望江楼《将酒》恐怕更是加深了他的怀疑。

        他刚才那句“你究竟是谁”，恐怕不仅仅是怀疑她换了芯，更是在质疑她那些“诗才”的来源。

        看着秦可可气得脸红白交错却又哑无言的吃瘪样，谢珩底的讥诮更深，却也没有再乘胜追击，只是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将她彻底钉死在“抄袭”的耻辱上：

        “看来，夫人娘家虽是小地方，倒也是藏龙卧虎，竟有如此了得的‘无名大家’，能作此等诗句，却甘心寂寂无名，只为让夫人带来京城……‘偶得’？”

        他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秦可可，让她窒息。

        承认？那就是承认自己欺世盗名，之前所有的才女名声瞬间破产，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不承认？那怎么解释诗的来源？难真说自己是穿越的？

        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