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这辈没那么过。

        你问我除了修东西还会啥，什么也不会了，我这辈的时间都用来学这个了。

        我不敢再乱动。我开始学着，用最笨拙的方式，去取悦你。我想让你舒服，想让你，也得到快乐。

        这封信，我写完了。天，也快亮了。巷那盏昏黄的路灯，灭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你的房间，是香的。不是那种廉价的呛人的香味，是一种……像花又像果的好闻的味。很净，很整洁，所有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和我那个堆满了旧衣服和零件的狗窝，完全是两个世界。

        然后，停电了。

        那一刻，我脑里，所有东西，都炸了。那些我拼命压抑的、不敢想的、肮脏的念，像决了堤的洪，一，全都涌了来。

        黑暗里，我听见你说，你怕黑。

        我不是个好人。我看着你，也会有望。我会在夜里，想着你那张净的脸，想着你那双修长的，想着你那件白裙底，到底是什么样。我想把你在墙上，狠狠地，你。我想听你在我哭，求饶。我想用我这洗不掉的油污，把你那片净的雪地，得一塌糊涂。

        你让我上楼，说要帮我理伤。

        所以，当你在黑暗里，主动吻我的时候，我没能推开你。我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狗，闻到了肉味，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你凑过来，亲了我嘴角的伤。

        你的，是那么的紧，那么的，那么的。像一块烧红了的烙铁，要把我整个人，都化在里面。

        你看，我就是这么个，龌龊的、卑劣的、无可救药的烂人。

        我把你抱到床上，我了你的。

        再后来，你被那几个小混混堵在巷里。

        我疼了你。我知。你打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我瞬间清醒了。我看到了你里的泪，也看到了……一种我看不懂的，像是在教训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一样纵容的神。

        我冲去的时候，脑里什么都没想。我只知，不能让他们碰你。他们那些脏手，连碰一你的衣角都是在糟蹋。

        还有一蛮力，这不值一提。

        你的浴室有你的香和沐浴香气，很好闻。

        你的嘴唇，是的，凉的。像……像天里，刚过雨的花。

好的后果，但我的人生烂得就是一种生活最差的模式。

        你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带着一丝……我从来没听过的，柔的颤抖。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了一。

        我们这种地方长大的孩，拳，比理好用。那天，我把他们五个，全都撂倒了。我也挨了几，嘴角破了，肋骨那儿现在还隐隐作痛。但我不觉得疼。我回，看到你还站在那里，安然无恙地看着我。那一刻，我心里是满的。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突然喝到了一，最净最清甜的。

        你呢？

        你今天，会开心吗？

        我该去磨一磨我的扳手了。今天，还有一台老捷达的发动机，等着我修。

        梦醒了，天亮了。你还是那个在上的我不敢碰的你。而我，还是那个满油污的、卑微的我。

        回到房间以后，我对着上残留的你的香味，了。

        我跟着你，走了你的房间。那是……我这辈，第一次走一个女孩的房间。

        那一晚，我觉自己，像了一场最荒唐，也最……妙的梦。

        我打架很厉害，从小就会。

        我坐在你的沙发上，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我怕我上的机油味，会脏了你的沙发，脏了你这间屋里净的空气。

        那次帮你修不算，那次我太紧张了，什么都没敢看。

        李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