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掙扎的靈力頓時亂了。她明白,他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得
來。
牙一咬,
一瞬,狐形驟變,人形再現,伏於榻上。
薄裳仍在,但不過一層輕紗,幾乎遮不住什麼,白皙的脯上尚有男
留
的齒痕,微紫微青。五條雪白狐尾無力垂落於榻側,與那赤足與
膚交疊,更添幾分媚態。
她低著頭不敢抬起,聲音細如蚊鳴:「……請君息怒……」
晏無寂眸光微凝,低頭望著她跪伏的影,視線不著痕跡地從她雪膚與狐尾交疊處掠過,語氣依舊淡冷:
「斷妳一尾,已是留。」
尾璃輕咬唇,聲音更輕:「
君既已重罰……能否,就此放過……」
他微挑眉梢,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妳說得輕巧。妳妄圖我陽氣,奪我靈力。這就想一尾抵過?」
尾璃眶微紅:「
君……要如何才能消氣?」
晏無寂落坐於榻邊,撫上她後一尾雪白柔軟。
她猛然一顫,尾巴本能地開,連帶著五尾齊齊一甩,刷的在榻上彈起,一時飛揚亂舞。
晏無寂手指一頓,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目光淡得叫人心驚。
她低頭,咬著唇角,神
怯懦。過了片刻,那幾條甩開的尾巴才悄悄落回原處,一
伏回他掌邊。
晏無寂指尖落在她其中一條尾巴,語氣低沉:「這條——是妳生來之尾?」
尾璃抖了抖睫,聲音幾不可聞:「……是。」
他手指輕輕摩挲那尾尖,像是在辨認什麼。
尾璃指尖緊緊抓著薄裳,連呼都壓得極輕。
「為何要修尾?」
她怔了一瞬,睫微微顫抖。半晌,才低聲開
:
「……一尾太弱,無法自保……」
片刻後,他沉聲續問:「既已修成六尾,在人界自保不難。為何繼續?」
她形微僵。
良久,她垂眸,似是終於面對那執念。
「……因為……只有九尾,才算真正的靈狐。」
那聲音極輕,彷彿怕被呵斥,又像怕自己承認這藏於心底太久的貪念。
晏無寂看著她,語氣冷淡如霜:
「所以,妳甘願墮為祟魅,靠採陽與媚術修行?」
尾璃怔了怔,低聲辯解:
「……我從未取人命……陽氣只取三分……」
語氣卑微,卻不盡然是懺悔。
晏無寂冷笑,指腹輕撫過那尾尖,寒意人:
「求本座放了妳?」
他語速緩慢,每一字都像鐵鉤,扣她心頭:
「然後呢?回去再尋陽氣純厚的命格男,騙他們動
,一寸寸榨乾靈力?」
尾璃面倏地紅白交錯,一絲倔意悄然浮現,帶著刺回
:
「即便如此……又與你何?
君也要
起妖界了嗎?」
晏無寂聞言,瞳瞬間沉如幽獄。
「既然命是本座饒的,人便留。」
他近幾分,語聲更低:「不是習了一
媚術嗎?服侍得本座
興——尾巴能斷,自然也能長。」
尾璃聞言,臉蒼白——這可不是尋常男
,她若再往他榻上爬,怕不是還沒爬上去,便被他一掌劈了妖丹,死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