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花板垂至膝度，像一象徵而非實質的界線。

        澪在他進房前的提醒仍留在他腦中：「她會先開，你只要合她的節奏。」

        門後不久，另一門輕響。那是她。

        他沒有馬上看過去，只是站著，等她的動作或聲音。

        布幕另一側傳來腳步聲。細緻，平穩。

        「我會站這邊，」她的聲音很輕，沒有明顯的音，卻帶著一種語調上的抑制，「你不用過來。我只要你聽我的指示，然後照。」

        他輕聲回答：「好。」

        幾秒沉默。

        她開：「你不用說話，也不用安我。我不是來尋找什麼藉的。」

        他沒聲，只稍微靠近布幕一步，讓自己在柔光中些微輪廓。

        「等一我會坐，你可以開始準備。我體沒問題，不需要過程太長……我不想被看見。」

        這句話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一種告誡。

        嶺翔沒有推進。他等著。因為他知，在這個空間裡，時間不屬於他。

        他只能等她自己把自己打開——或者選擇，永遠留在布幕之後。

        布幕微微晃動，像是一陣氣從某個緒裂縫中過。

        接著，卡蜜兒低聲補了一句：「有需要的話，我會自己用潤劑。你不要碰我，除非我說可以。」

        嶺翔點頭，雖然她看不見。他移動時極輕，不讓地板發一點聲音。他的呼壓到最淺，所有官集中在布幕那側的聲響上。

        然後，他聽見一聲極輕的布料摩——她坐了。

        空氣像在那一瞬間被一點。

        她的聲音再度響起，語氣依舊平靜，卻比剛才更慢了一拍：「我準備好了。從現在開始，不需要你思考，只需要你執行。」

        他走向布幕。

        動作極緩，穿過那輕薄的紗。

        對他來說，那不是一遮蔽，而是一個邊界——在制度與真實之間，在任務與人的之間。

        她的影坐在光影交錯的方，一如她聲音裡的輪廓——清楚而隱藏。

        嶺翔跪，保持適當距離。他沒有碰她，僅僅將視線停留在她的膝蓋以。

        「可以碰了，」她忽然說，聲音一如前面那樣平穩，但語尾多了一點細微的遲疑。

        他緩緩伸手，先觸碰她的小，手指貼著她膚的外緣移動，沒有推進，也沒有探索。

        她的呼幾乎沒有改變，只在他碰觸的第一秒停頓了一，然後恢復規律。

        嶺翔留意到那個停頓，也因此更加小心。

        他的手往上移動，越過膝蓋，在大外側停留，動作輕得像是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