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

        「風險評估分呢？」他問。

        最後一項，是心理狀態評估。

        他沒有接話，只是點了點頭。

        血壓、心、體溫、荷爾蒙濃度、睪酮與腎上素曲線，全交由自動分析台監測。嶺翔向來合良好，動作暢而無需指導。

        地點｜Vesper      Hill      制度任務設施｜準備區C棟

        他站在房間中央，一側的玻璃門已經緩緩關上，與外界隔離。房間中間，掛著一層極薄的半透明布幕，

        「另外，她只申請一次，未申請額外排程或後續強化。」

        「她會提前一天抵達，住同一區的備用宿舍。你則需在12月18日住觀察區域，進行兩日的預備程。」

        房間比嶺翔記憶中的任務空間還要靜。照明經過特殊設計，天花板與牆面皆為灰，光線從牆角隱藏的導軌中透，柔和卻無死角。空氣溫度控制在接近體溫的恆定值，嗅覺中沒有任何香料或清潔劑的味，只是一種極度中的淨白。

        嶺翔躺在床上，天花板反著午後逐漸變冷的光。他閉上，知這只是開始。

        「沒有問題，」他說，聲音冷靜，「我會好我該的。」

        「她知機率不。」澪語氣平靜，「但她說，會有就是會有，不會就是不會。」

        「這不影響任務效率，制度已備案。我會在場，但會退至觀察室，不進主體空間。除非你觸發紅紀律警戒，否則我不會預。」

        他點了點頭，神落回桌面資料。M看了他幾秒，語氣稍柔：「你有任何顧慮可以現在提，之後就會進實作準備了。」

        嶺翔看著她，神微動。

任務預定於12月20日執行，地點是波士頓市郊的制度專屬設施『Vesper      Hill』。」她語氣平穩，「那裡是制度與北衛生局合作設立的階任務站，備心理支援與遠端觀察功能，位置獨立但交通可控。」

        午後的光線從防爆玻璃灑進長廊，嶺翔踏進設施的那一刻，空氣中瀰漫著消毒與溫控系統調節過的微涼氣味。

        ＊

        ＊

        「觀察位置會保持三米以上距離，現場會有非預型緒監控裝置。」她頓了一，「但你仍需保持警覺。她不是攻擊個體，但有潛在崩潰風險。」

        迎接他的是一位技術員，未說多餘的話，只請他跟著走。進的第一間，是健康檢查室。

        她停頓了一，補上：「程包括第二階段體能監測、心理模擬回饋，以及對穩定模擬測試。這次程比你第一次任務更完整，也更緊密。」

        檢測已於三日前在MIT校區內完成，資料已同步至任務中心。

        澪轉向他，語氣稍微凝重：「她的心理測評結果為中度穩定，但存在創傷觸發區塊。制度認可她有自我控能力，因此批准對，但我們仍需兩層防護。」

        「還有一件事，」澪說，「她提一項非標準空間安排：交過程中，兩人間將懸掛半透明布幕。不是阻隔觸碰，只是不想正面對視。」

        螢幕前的模擬境無需他回應，系統透過視線追蹤、心率變化與微表即時分析應對傾向，建立「應激與連結」模型曲線。

        他照程完一切後，回到臨時分的任務房間。澪未現，說好明日再討論任務實施程。

        時間｜2050年12月20日      晚上20:30

        地點｜Vesper      Hill      任務區      D-7號房

        這裡不像醫院，更像一個靜默而冷靜的機械腦，牆面無任何裝飾，地板材質經過聲學處理，腳步聲被壓縮到最輕。

        時間｜2050年12月18日      午1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