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竹垂着帘，似在神，“我只是想知，姬秋雨有几分可信，对我......又有几分真心。”

        提起这事，文天君长叹一声，无奈：“姑娘可听闻荆湖一带灾荒一事？”

        沉默良久，文天君才缓缓开：“我也曾受过殿的教养，那时我听说，殿确实同皇后娘娘有过一段往事，只是自从娘娘，她们二人便决裂了，至于红痣，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什么？”

        文天君摇：“我瞧着你手上握的金蝉，还当是殿派人有事要嘱托给我。”

        那野丫大冷天在河边乱跑，见了她们二人，仍是龇牙咧嘴的。苏掌柜的算盘打得“劈里啪啦”，见是她们二人，又将低了，淡淡：“李娘在楼上等着你们。”

        柳青竹望向她，嫣然一笑，：“我曾在公主府当差时，殿的陪床女使尾都有颗红痣，有姑娘告诉我，皇后娘娘曾与殿一同长大，两小无猜，正巧，皇后娘娘的尾，也有一颗红痣。”

        明明年将末了，城中本该闹些，可这苏州的街上，却愈发冷清了，也不知了何事，城门都封锁了，不让人，路边时不时有官兵清。

        柳青竹沉默，同婉玉上了楼。

        柳青竹顿时无语，没成想竟是闹了个乌龙，还白白请这人喝了顿茶。她勉挤一抹笑，不甘心地问：“那大人可知晓苏州城近日有无大事发生？”

        “正是。”文天君回，“我沿着长江一路东行，最后打听到的地方，便是苏州。”

        说着，李缘璋往阁走去，：“你

        “那大人并不是接应之人？”

        那丫和上次一样蓬着发，脸颊冻得通红，手上尽是的冻疮，却丝毫不知寒似的，将双手嵌冰冷刺骨的河中。苏掌柜仿若习以为常，连也未抬，边打算盘边：“无妨，狼堆里捡回来的，野得很。”

        “再过几日，人便知晓了。”

        文天君紧抿着唇，抬眸看她。

        三日后，柳青竹同婉玉前往云裁阁。

        文天君沉片刻，压低了声音：“此次，不止天灾，还有人祸。我家县上，本有位神机妙算的神婆，往年荆湖也常有灾荒，但每每这位神婆都会抢先算天机，教百姓如何抵御灾荒，县城才得以安稳至今，可至今年，这位神婆却销声匿迹了，百姓无以御寒，冻的冻死，饿的饿死，积重难返，才以致今日荆湖的惨状。”

        李缘璋正装模样地看着本书，见了她们二人上来，将书一合，笑：“你们来了。”

        “......”

一顿，难为地颦蹙双眉，“为何这么问？”

        没了烟火气，本就冬寒的苏州愈发冷了，柳青竹紧紧裹着斗篷，冻得直哆嗦，直到了烧着炭火的云彩阁，才和了些。

        文天君听不明白，却也不曾追问。须臾后，柳青竹恢复常态，仍是笑靥如花，“先不说这个，我记得大人的故乡似乎是在荆湖一带，为何会来苏州？”

        “略有耳闻。”

        柳青竹颔首谢，回瞧了一那疯丫，无心问：“那丫不冷么？”

        李缘璋笑弯弯，拉过柳青竹的手，：“你上回给我的绸料，查些眉目了。”

        柳青竹接着她的话说：“所以大人来此，是为寻找那位神婆的踪迹？”

        柳青竹和婉玉相视一，心照不宣地没有提上回逃单的事，想必这几个千金小手上也不缺零用，定然不会她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