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篇三 见故人
听见“文天君”这个名字,柳青竹一愣,倏然间忆起到汴京后的若gan1事,从文官死谏、江南卷宗失窃,乃至驸ma刺杀案,似乎都与这位文大人有着微妙的关联。柳青竹警惕地审视面前的白面书生,迟疑dao:“你是长公主的人?”
“正是。”文天君应dao,目光往xia,落在女人手持的金蝉zi上。这是灵隐殿xia的贴shen之wu,能交付之人,定然非同小可。
柳青竹的目光扫过两侧,最后回到文天君shen上,她走jin一步,低声dao:“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三人行至茶馆中,小二上了壶re腾腾的茶,柳青竹又叫了些jian果瓜zi, 等着文天君先开kou,结果文天君也在等她开kou,不chu一会,桌上便堆满了瓜壳。茶壶见底,文天君终是耐不住,问dao:“不知娘zi此行,可是殿xia托付?”
柳青竹丢掉瓜壳,dao:“我也想问大人,殿xia让我来苏州,是要寻些什么?”
此话一chu,将文天君问得一愣,错愕dao:“娘zi不知?”
话落,柳青竹缓缓摇了摇tou。文天君一时惘然,思忖片刻,拱手dao:“告辞。”
“慢着。”
文天君手腕被人握住,她回tou看去,只见柳青竹不怀好意地扫视她,红唇幽幽开合:“当年,文大人以死谏言,后又gao调辞官,能保全至今,皆是姬秋雨吩咐的吧?”
话音掷地,文天君shen形一僵,只觉握住腕zi的那只手有着无穷大力,叫她挣脱不得,也至此时,她才开始细细打量面前的青衫女人――衣裳xiashen纤ti薄,眉yan清清冷冷,望人时如同浇xia一湾寒泉,乍一看,竟还同灵隐殿xia有几分相似。
“你是......”文天君拧眉缄默。
周shen如有寒气凝结,女人忽然一笑rong了这漫天冰霜,松了她的手,懒懒斜倚着shenzi,旖旎dao:“我只是公主府上,一名再寻常不过的女使。”
女人勾着她的指尖,缓缓爬上她的掌心。那抹笑,宛若皎皎明月,那稍弯的yan角,似乎能钩着人的心魄,连孤傲如文天君,也差dian失了神,待掌心爬上丝丝冰凉,她才猛地缩回手。天君不禁恼怒:“既已是殿xia的陪床女使,又何苦对旁人使chu这些技俩。”
闻言,女人轻笑chu声,dao:“大人从何看chu我是殿xia的陪床女使?”
文天君噎住了话,顿觉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女人戏谑地瞧着她,话语缓慢缱绻,尾音如同缠着人心,“况且,我与大人同是女儿shen,岂还能对大人有非分之想?”
话音刚落,文天君猛然抬tou,错愕地望着她。女人笑得妩媚,指尖缠着圈发丝,那些剑ba弩张,皆化为了绕指柔的温qing,只是瞧着,便叫人心慌。
半晌,文天君才斟酌着回话:“既然知dao,又何必对我使chu这般xia作手段?”
“xia作吗?”柳青竹轻声反问,唇角勾起,yan底却半分笑意也无,“先前见了大人,我便有此疑虑,方才所行,只为佐证心中猜想,多有得罪了,不过有一说一,大人生得......好生俊秀。”
闻言,文天君目光躲闪,耳尖偷摸着红了。
柳青竹托腮,望向远chu1。快要过年了,shui多的地方自然比别chu1冷些,河边柳树枝tou结了层霜,如藤曼般蔓延至xia挂的红灯笼上。
“大人,我能问你件事吗?”
“......你问吧。”
柳青竹垂xia睫羽,掩去大半的qing绪。“姬秋雨,是不是曾同皇后娘娘有qing?”
文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