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言，“陛不若找个理由拒了他们。”

        “朕打算等太傅的人才名单都落实的差不多了，就让太傅返乡养老。”

        女帝起，放茶盏，“陪我去园里走走吧。”陆玉起跟上。

        秋雨浸透树花苞，艳开绽。桂香花香在凉意四起的秋日里格外清冽。

        “若是动了歪心思……”

        又闲聊了几句，起风了，侍从上前来给女帝披上披风，给陆玉也准备了一，两人裹着薄披风继续游园。

        江黎没有庙号，故而从她手中接过江山的江瑾在“正统”上是存有争议的。

        “设宗庙祭拜是大事，涉及孝，朕若同意，便需得拨巨款向诸侯国，如今国四还不够安平，零陵灾贪墨案过去还没多久，又巨款，只怕力有不逮。”

        女帝手拂过一枝桂花，随意聊着，“我让少府制了桂花香，等会时你带上几瓶吧。”

        “喏。”

        金桂海棠，万花如绣。

        日暮落，阴云渐拢，似是要雨的征兆。泥土味和花香掺杂着拢在花林中。

陆玉所谓的郡王比之拥千的王侯，不论是名号权力还是封地，不及其十分之一。

        “是，名睿，字善舟。”

        先女帝江黎的帝位来的并不顺理成章，是屠杀当时朝堂上均臣服的嫡长江意所得。江黎的母亲姓顾，女，份卑微。

        陆玉无奈笑，“善舟太过顽，长兄常年不在家，长嫂也不怎么她，只好将她送学，还能消停些。”

        “我正有此意，但不是现在。”

        “谢陛。”

        女帝饮一茶，叹气，“之前让太傅交我人才名单，太傅说还没完成，说什么选人才要慎之又慎，还需多加考。”

        女帝静观，没有直接回应大臣们的诉求，反而提另一件事，给先女帝设庙号。有庙号再有宗庙才更合理。

        陆玉，“这样对史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和先祖一夜也是阴差阳错，先祖喝醉了误把顾氏当里的人幸了一晚，谁知一晚便有了江黎江文。也算是母凭女贵，先祖知顾氏有孕后，封了顾氏了个在后中排不上号的良人。

        造反。

        还是那个不能提的词。

        “朕想用人，边又没人。”

        “今年十岁，已经读了两年了。”

        仲尧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已经不适合风云变幻的朝堂，早些退隐对他也是一种保护。

        女帝没有立时回应诸侯的要求，不多久，诸侯再次上奏，朝中大臣也渐知此事，纷纷劝女帝支持宗庙的建立。

        “如今长安尚未有母后的宗庙。母后去世到现在，连庙号都不曾定。”

        “陛节哀。”陆玉垂首。

        不是所有的君王都享有庙号，只有被人信服的君王才可以拥有。而庙号恰恰是一个君王是否正统的证明。

        女帝望望无云透白的天，“母上走了也有七年了……”

        “你长兄家中有个女儿是吗？”

        陆玉思索，“如今正值先女帝晏驾七周年，诸侯间尽忠孝也属正常，只是索要财款……臣认为，不妥。”

        女帝轻笑，笑不达底，沉静如。

        女帝笑笑拍拍她的手。“没事。”

        女帝淡淡笑，“顽也没什么不好，得空送来我见见她。”

        江瑾把这个问题抛回了朝堂上。

        “多大了，读书了吗？”

        但此言一，朝中建宗庙的声音倒是小了去。

        “这几日朝中暂时还没有人提。南边的几个王纷纷给朕上书，说母后雄才大略仁厚利贤，要在他们的诸侯国设宗庙祭拜。”

        女帝本意是想让仲尧尽快把名单交上来，本仲尧在朝中有颇多争议，只怕拖着拖着这事不了了之了。

        “建宗庙，需两大外条件，一为钱，二为人，以钱召人，钱款不是小数目，人也不是小数目。”

        女帝笑了，“说说怎么不妥。”

        招兵需要钱。建宗庙的财款可不低。

        要建宗庙就要给先女帝定庙号，承认先女帝的地位，更是承认她的地位。

        江黎皇位来的不正，但胜者为王，没人敢再说什么。而她在位时虽有一定贡献，但杀伐决断穷兵黩武，好征伐，属实也引起过民间不满，百姓依然在温饱线上挣扎，环境抗压能力差，曾经发生过一次大规模天灾，人吃人现象令人惊心。

        只有仲尧陆玉和几位官职小一些的官员反对，但被大分支持的声音淹没。

        女帝惊讶，“这么早便读书？”

        陆玉安抚女帝，“仲史办事谨慎，陛再稍加等候，想来仲史必不会让殿失望。”

        所以先女帝江黎一定意义上是不被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