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芝无所事事，蹲在他电视柜前看他的乐模型和游戏，兴致缺缺，又去试了试升降桌和人工学椅，坐在椅上左右转：“好像是蛮舒服的。”

        接着又倒鱼汤，沸腾得很快，他问边芝吃多少，她表认真：“其实我一直不知煮面要煮多少，每次觉合适就是多了，觉少了才是合适。”

        刚好车到了，边芝打开后车门坐去：“次吧。”她甚至没怎么认真听，已经在思考接来午饭和朋友们聊什么。

厅：“你去玩吧，我饭就行。”

        次日边芝收拾了要走，说中午和小宋她们约了饭，原封不动把他的衣穿了回去，周知晏笑眯眯看她，夸好看，又拉她试自己衣柜里别的衣服。

        等他洗好来，边芝已经睡了，他躺去，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迷迷糊糊动了动，自然地靠过去。

        厨房计时刚好响了，他走厨房，边芝跟着。

        周知晏夸：“好看呀。”边芝捶他一拳：“别闹，我要迟到了。”

        她持要洗碗，其实也就两分钟的事儿，周知晏在厨房料理台旁陪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他估摸着往里加：“没事，剩的我吃。”

        “没呢，刚煎好鱼骨和葱姜蒜，在熬汤底。”

        回客厅鱼汤的气味还在，周知晏打开窗透气，拿几个香薰让边芝选，她看了一，挑了熟的金桂：“我之前也用这个诶。”他只笑：“我一直用这个啊”，

        周知晏走来，顺手推她转了一圈：“你要吗，有一个新很适合你。”

        周知晏垂看她，尾微微弯着，笑意很轻：“好了，次再麻烦你照顾我。”

        边芝不接他的话，站起来：“好了吗？”

        天灰蒙蒙的，有些飘小雨，周知晏撑着伞陪她在楼等车，语气漫不经心：“本来想让你和我哥吃个饭，他今天要来。”

        两人都有些饭困，边芝先了浴室，声渐渐响起来。

        他长肩宽，边芝穿他的大衣自己都觉得好笑：“好像套了个桶。”

        边芝突然发现桌一角的首饰盘里放着她的耳环，银的素圈，面缀了9mm的珍珠，边芝想起来那个风中的夜晚，和他之后电话中明显的闷闷鼻音，迟疑了一问：“你冒好了吗？”

        “诶，不用另起锅吗？”

        “嗯，不过IT咨询那个项目结束了，周我转别的组，应该会好很多。”说着手上也没停，利索过滤汤里的残渣，另起锅放雪菜和笋炒香。

        鱼汤醇厚咸鲜的气味从厨房传来。

        周知晏取衣架，把她的衣从椅背上拿起来，挂上去之前，他低闻了一，淡淡的香味里有一温残留，他意识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挂好。

        边芝本来以为自己吃不惯清淡的面，鱼肉鲜香，面条咸鲜，笋清甜，乳白汤底透着炒香后的油，也就吃了个七七八八。

        边芝今天第一次认真看着他，才发现他隐隐泛青：“最近很忙吗？”

        周知晏饭习惯很好，已经在料理台了：“我家一直是这样，会比较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