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纤薄的，紧紧攀附在他臂膀上，将自己靠在他上：“……你别说这些了……”

        她恶人先告状般地倒打一耙指责他，“我刚怀了宝宝，你是故意说这些吓我的吗？你怎么能在我怀孕的时候说这些危言耸听的不吉利的事！我明天就告诉你妈妈，让你妈教训你！你敢这样吓我和宝宝，你妈妈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这倒确实是实话，若是让林蕤知周明川在泠月怀胎初期这样气的时候说这些“晦气”的话，她定是要炸了一般念叨个不停然后把她儿痛骂一顿，并且还要去她常去的寺庙里专程请僧大师烧一把香来给他们夫妻俩“去去晦气”。

        周明川又俯首吻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心底最畏惧问的问题：

        “泠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们曾经还有前世，如果你的那些梦真的曾经发生过……如果你发现，曾经的我，并不是一个让你满意的恋人，你会因此离开现在的我吗？”

        泠月见他这样如临大敌的模样，姿态憨地托腮沉思了会，这才慢悠悠地回答他：“应该不会吧。”

        她说，“只要你前世不是鲨鱼，只要你前世没有在海里吃过我和我的族人，没有不共天的血海深仇，不从前发生过什么，都是前世的事了，今生有什么不能原谅呢？”

        周明川见她一副浑不在意的样，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因为她随而的回答放松来。

        泠月伸手抚了抚他紧皱的眉心，咯咯笑了笑，“――其实，如果我前世也是条鲨鱼，经常和你一起在海里吃人鱼的话，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在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后，泠月终于忍不住倦意，在他怀中睡着了。

        周明川搂着她，方才涌起的渐渐平息，心也前所未有的安宁了来，是难得的一夜安枕直到天明。

        *

        泠月腹中怀了双胞胎的事让周明川的父母也愈发兴。此后，林蕤给她送来的各种各样的礼或是补品就从未断过，还一再叮嘱周明川，让他好好照顾泠月，务必要让泠月平安诞宝宝。

        而且，也因为他们是年轻夫妻，有些话，虽然为父母不太方便开，但是为了孩好，林蕤也还是不得不叮嘱几句。

        林蕤有一次私把周明川叫过来过。

        她不自然地低轻咳了几声：“你知月月现在肚里怀着两个宝宝，是很贵的。吴院长跟我说过，很多双胞胎孕妇很大概率会在孕期里，因为发育不好、营养不良或是其他种种原因，导致一个胎儿胎停。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么，既然月月怀上了，我们肯定要尽心尽力好好让她养着，我们家是不能这样的事的。”

        周明川了：“我知。”

        林蕤又重重咳了一声，而后放低了声音：“就这几个月的时间，你们少折腾吧。能忍着就忍着，什么都大不过孩。都要为人父母了，怎么也该把孩放在第一位。――月月怀着孩，我都叫她每天睡到自然醒最好，你工作都要早起，会不会吵到她？那分房睡也好。”

        这是很委婉很委婉地告诉他这几个月不能和泠月同房，唯恐伤到胎儿。

        这也不能怪林蕤为人母亲盯着儿和儿媳的私生活指手画脚，而是因为，在他们这样的家族里，一个孕妇孕期最可能问题的地方，就在男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