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都习惯了，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老板我在这儿站着不会打扰您生意吧？”我打算在这里多唠一会儿，毕竟今天从一睁就没跟人说过几句话。

        “因为你看起来厨艺很好。”

        我回到：“今天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总得自己给自己打算。”

        我对这次抒发绪之旅很是满意，心舒适对人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熟稔的亲近之意。将板凳还给他以后拎起那袋螃蟹，走市场时他还在后小声提醒地上湿让我多留意些。

        这份真挚却无凭无据的夸赞让他手足无措，咧着嘴哂笑了两，才慢悠悠接话：“其实都是随便对付着吃的，但是弟弟妹妹们喜我就心满意足了。”

        年三十的菜市场人来人往，有客人来时他就忙活着赶赶，没客人时他清闲来，在前的围裙上沾了的手，略显局促。

        “不打扰不打扰。”好说话的青年连忙摆手，从里间给我搬了张小板凳，又拿净的巾了好几遍，“来，坐着会没那么累。”

        原以为这次偶然相遇不过是个普通的小曲，但没想到几个小时后我就又跟他见面了。

        其实我本不知腌螃蟹要买多大的，什么品种，多少钱合适。幸好这家摊主老板主动多问了几句，我一五一十照着答了，他就心地带我挑了一小袋，全都是活生生的。原本我没打算多看那两，奈何这人声音温温和和慢条斯理，跟其他那些大嗓门的摊主相差得不是一星半。

        话赶话的，这个平日里也不怎么跟人唠家常的青年一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等我回过神来时天已经接近黄昏了。期间我知了他的名字，他家住哪，以及他弟弟妹妹的名字和年纪。

        对了，那天午他用沾了的手指在深油布上写的名字是：启。

        “那是有些孤单了。”卖鱼的青年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不清楚，多问了一嘴实在不是故意的。”

        “那她一定很幸福。”我认真说。

没到手，我只能孤一人在街上闲逛，零零散散买了过年吃的零嘴，想起上回李响说要赔我的腌螃蟹到现在都没个影儿，不自觉拐了路边的一家农贸市场。

        扑面而来的海腥味盖了我一一脸。我拧着鼻，小心避开地上一摊一摊的洼，本想多逛几家，看这卫生况实在不忍脚，脆就在门第一家鱼档挑拣了起来。

        他长了一双净透彻的圆，也是微微垂着，和安欣那种总是带了几分疏离和怜悯的不同，这双睛柔而通透，丝毫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我有些喜这双睛。

        其实都是瞎话。安欣早就给我订好了今晚上门来送餐的馆，他绝不会认为我能够自己给自己一顿像样的能的饭菜来。同样我也不相信他的厨艺。

        注意到我停留在他上的视线有些久了，他腼腆地笑了：“很少看见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独自来买菜，而且今天还是大年三十。”

        “为什么？”

        “我家里，也有个妹妹，比你……”青年侧过不带恶意地打量我，“大个差不多两三岁左右。也是不大会煮饭，或者说长这么大就没碰过锅铲。”想到自家小妹，他底的柔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