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识那位周小jie?”
很快,吧台区域只剩xia寥寥数人。
周玉容从侍应生端来的托盘里拿起一杯冰shui,修长的手指握着晶莹的杯bi,指节分明。
冰块在杯中碰撞,发chu细微的脆响,却压不住他话语里的寒意。
“沈誉知,re闹看够了?”
沈誉知缓缓从阴影中踱步而chu,清冷的shen影在光线xia显得格外tingba。他脸上没什么表qing,全然一副事不关己gaogao挂起的模样。
“谈不上看re闹。”沈誉知的声音如同他给人的gan觉,像是冰雪般的质gan,“只是碰巧看见了,蛮有趣的。”
周玉容深邃的yan眸直视他,“有不有趣另说,沈bu长似乎对我妹妹的chu1事风格,一直颇有微词?或者说,是格外关注?”
“周家的大小jie,行事如此肆意妄为,当众泼酒,天价dian单,甚至暴力伤人。周少作为兄长,非但不加以约束guan教,反而乐见其成,看起来应该是不在乎后果的。”
沈誉知面se冷淡,“既然如此,问我的话也就没了意义。”
周玉容低低笑了一声,“沈誉知,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并非乐见其成,我是确保她可以如此。”
“当然,任何试图让她承担不该承担后果的人,自然会先一步,ti会到真正的后果是什么。”
“看来周少信奉的是力量即规则。”
沈誉知冷冷dao,“只是,这种保护是否过于极端?是否,会让她在错误的dao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成为个更大的麻烦?”
周玉容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消失了。
“沈誉知,收起你那套gaogao在上的评判。梨花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定义。”
“她只需要活得自在,活得不受委屈。”他一字一句地说dao,“谁敢让她受委屈,我就会让谁,付chu承受不起的代价,无论他是谁。”
最后五个字,周玉容说得十分傲慢。
沈誉知不明白这份所谓的警告有什么意义,周玉容对他说的这番话,好像是觉得他也会对周梨花zuochu某种胁迫。
他未免有dian太看得起他自己,以及那个被他如此看重的妹妹。
这两人的狂妄自大仿佛是刻jin了骨zi里。
“周玉容,为了一个屡屡犯错、冲动不计后果的妹妹如此买单,非但不惩罚教育,反而助纣为nue,变相鼓励纵然她的任xing妄为——”
“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她好?”
沈誉知被他近乎病态的护短激怒,脸se变得有些阴沉,那是被冒犯和qiang烈不认同的愠怒。
“你这是在害她。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为她的任xing妄为兜底,让她永远学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永远意识不到后果的严重。”
“我至少会为她好,比不上你。”
周玉容面无表qing地盯着他,随即而来的是一大堆扎心窝zi的话。
“你这个当哥哥的,连自己的弟弟都能斥责。除了冷冰冰地骂他愚蠢、废wu,除了觉得他丢了沈家的脸面,你还zuo了什么?你为他chutou了吗?你为他查过那个骗zi吗?你给他ca过yan泪吗?你心疼过他哪怕一丝一毫吗?”
沈誉知脸se骤然一白,这样的失态可不多见。
周玉容捕捉到他瞬间的失态,攻势更烈,毫不留qing地咄咄bi1人,“一个只会撇清责任的哥哥,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