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时，他夺过“龙珠”：“你的话不错，我本意就是如此。”

        魏侯名门，领常山军，为赵国所倚仗。旁人谈起他，总说他好。“如果败坏名声，他一定比重伤还痛苦，”公孙远对息再说，“一封书去，魏侯就是大人你的了。”

        三月，公孙远第一次离开城北，踏前殿。他不敢看息再的脸，只盯着息再衣服上的双角辟邪兽，握了一手汗。

        “魏侯是我的，作为交换，你要什么？”息再正在读归义王国舆图。公孙远殿没有大声讲话，息再便有心谈去。

        “请大人帮我。”

        “嗯？”

        “先除掉栾大，他一蛮力，没了弟弟，又没了江玉绳，如今到冲突，太危险。之后去除雊，这人是个棋痴，活着空费大人的时间，至于傅大涴，”公孙远犹豫又气急，“大人愿意置最好。再来是江玉绳。他实在……”

        息再放卷轴。前殿立刻安静。

        “你讲吧，魏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辟邪兽忽远忽近，来到公孙远边。

        公孙远讲着：“魏侯后娶的夫人名叫锦锦……”声音渐悄。

        听完故事，息再没有任何想，反倒问公孙远，以前是不是赵国某郡的文学卒史。

        “是。”

        “考了试？”

        “是，奉诏策，得丙科。”

        “那么你不笨。”

        公孙远觉被扼住：“不敢在大人面前夸。”他这时才去看息再的脸：气韵庄重，眉风，实在动人心魄，

        “以后，你要什么？”

        “我要报仇，”公孙远及时收住，“或隐居，或牧野。”

        象鸣响起。息再转，慢慢走向悬剑。公孙远打了个寒噤，突然后悔了。

        他是否太急，把底气去，已成为无用的人？灵飞令但凡任一些，完全可以杀掉他，再与魏侯计议。

        “大人，”公孙远孤注一掷，跪替自己寻路，“大人布衣，应该能够会，仅凭一人的努力，路总有到的时候。如果大人不弃，我愿意为……”

        息再剑，同时也取了纸笔：“你愿意为我鞍前后，助我上卿、封侯，还是别的呢。”他靠近，将隐秘的话讲给公孙远听，让人在仲冬月里汗。

        公孙远愣愣地，觉褴褛灌凉风。

        听到后来他绝望了，竟然主动迎刃，想要自杀：“大人敢这种大事，想来魏侯的秘密也不算什么。是我不知天地厚了。”

        息再侧收手。尚方剑只割破公孙远的耳垂。

        “你过目不忘？”

        “姑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