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缊月犹豫了会儿才说，“昨天我喝醉了，说的那些话……”

着周拓那幅样，自己都替他着急。不加外力，他还以为林缊月是池中之，不会跑呢。

        “既然你忘了，我也可以再说一遍，昨天……”

        周拓脸微变，僵地把递给林缊月。

        顿了顿，声调冷了来，“你都走了，还来这里什么？”

        ……真是着了姜严明的。

        真是少爷脾气。

        好不容易在医院的咖啡馆里梳理好，又遇上秦烨，才又一拖再拖到了现在。

        只是还没说话，周拓就已经开，语气是很不耐烦，“姜严明，没事不要在这里待着——”

        “那你听错了。”周拓夺走林缊月手中的杯，“喝完了，光临寒舍还有什么事？”

        林缊月看上去应该是喜花天酒地的那款，但其实本酒量没有很好。

        “我听见了。”

        “那你到底想不想和我恋人？”

        更别说昨天还灌了自己一瓶半的红酒，来到这里，还和周拓睡了一觉，全都不是自己计划中的事。

        “不借。”

        林缊月挑眉，“你不给，我就默认你想要我怀孕。”

        林缊月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她朝周拓看去，他脸如常。

        旁边的周拓沉着脸，冷不丁地，“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撒谎。

        窗外的阳照静悄悄的病房，偶尔传来树梢几声零星的鸟啼。

        “没什么。”

        和秦烨别后，林缊月来到803病房。

        林缊月不答，伸手要杯，周拓不给。

        他话说到一半，转过来才发现是林缊月。

        “怎么不可能？”周拓拿着克杯，也喝了，“你都能把六年前的事都忘了。我现在了车祸，记变差，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昨天说了什么？”周拓问，“我好像记不清了。”

        在紧闭的房门踌躇了会儿，敲了敲，才推开了门。

        林缊月绕开挡在面前的周拓：“谁说我走了？杯里还有么，借我喝一。”

        林缊月就着吃了药。

        周拓打断：“不想听。”

        她想了想，和周拓对着，冬天的阳光清澈，两人眸里都挂着清晰的倒影。

        她坐在昨天那把椅上，想要去够床柜上的克杯。

        “不可能。”

        林缊月还未咽的差就要来。

        “给我。”林缊月朝他看去。

        她需要找个地方静静。本来想和周拓说的，但一听到门外响起的动静，林缊月莫名惧怕来的人是李，逃也似的窜走了。

        周拓脚不便，但手比她快一步，握着茶柄端走了。

        林缊月撇嘴，“不想听就算了。”

        闹了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酒疯，她今早起床脑都是懵的。

        林缊月换了个问法。

        周拓眸幽深，盯着她的睛问，“你早上，去哪了。”

        她从包里掏刚买的避孕药，“要不要我提醒？你昨天，可是没有——”

        看见周拓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有些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