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年轻的时候丧夫，没有孩，也没有再嫁。退休后因为陪同一个朋友去了一趟孤儿院，才收养了孙晓晓。孙和她的丈夫亲戚都不多，加上现在和她同龄的人要么已经去世，要么已经不良于行。他们的后辈大多连自家老人都不太想搭理，更别说是隔了两辈的远房亲戚。

        陈四非立即抱住孙晓晓，抚摸着她的后背对她说：“没关系的，晓晓，我没关系的。”

        厨房的小饭桌上盛着两碗粥，陈四非长大后很少厨，还好看起来还不错。

        “晓晓，你很棒，孙一直知这一。你不要自责，孙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组织的大家。”陈四非哽咽着，笨拙地安着孙晓晓。

        “晓晓，我熬了一些粥，来陪我吃一些吧，别把熬坏了。”陈四非牵着孙晓晓，把她带到厨房。

        “说不用给她大办丧事，麻烦又浪费钱，说她不信这些。但我知她是怕累着我……呜呜……我太没用了……”连这些事，都是陈四非给她主意，联系当地丧葬店，让他们把需要的品送过来的。

        陈四非想，孙晓晓怎么可能饱了。只是没心吃，不过吃了一碗也比没吃。陈四非把那些粥完后，心想着明天还是要一些开胃的素菜，天天吃粥她可没力气。

        孙晓晓这几天几乎没睡，见到陈四非后又哭了很久，最后满脸泪痕地靠在陈四非的怀里睡着了。

        生老病死和意外都是最无措的，连报仇解恨都不到。

        陈四非把人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又拿了湿巾给孙晓晓了脸。她想到孙晓晓肯定不怎么吃饭，就走到院里摘了一些菜，顺便给它们浇了一些。孙生前和很多人一样，都喜在院里种些菜。因为这段时间没有打理，菜也不怎么神。

        孙晓晓从医院得知去世的消息，当时她脑一片空白。当她从火葬场取的骨灰后，她深刻地意识到已经离她而去。还没走火葬场，她便抱着骨灰罐跪倒在地，嗷嗷痛哭起来。

        陈四非去了厨房，给自己和孙晓晓熬了一些香菇蔬菜粥。现在这种时候，喝些粥更容易。她已经上报组织她现在在F市，有些私事要理。所以除非有紧急任务，不然她会留在F市几天陪着孙晓晓。

        开始的两三天，都是陈四非上网买的材的菜。到后面几天，等孙晓晓慢慢走来后，就是两人一起去菜市场了，这是后话。

        当陈四非熬好粥去看孙晓晓时，对方已经在站在大厅中，正在补充香火。

        “去找爷爷了，留我一个人。四非，我又没有亲人了……呜……”孙晓晓趴在陈四非的怀里痛哭着。

        她知孙晓晓的痛苦，知失去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的痛苦。

        孙晓晓谢之后，默默地喝完一碗粥。当陈四非提让她再喝一碗时，她说已经吃饱了，便回大厅守着。

巨大，却对老人来说是十分痛苦的。除非是那些有免费无限制的国家医保，有很退休金的老，他们的后代才可能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