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了午膳，又小坐了一盏茶的功夫，闻昭嘉便辞了她二哥，回晴芸去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闻仁礼已经换上了一素雅的衣裳，在卧房里的黄花梨茶桌边坐，吩咐长砚添茶。

        她为闻仁礼的是一用苏州宋锦制的青长袍，领、袖和摆绣的是鹤纹。

        闻昭嘉如今及笄，皇后便开始让她协后诸事，皇帝的寿辰，过年的一应事务，都让她来帮忙。

        这兄妹二人就坐在茶桌的两边，喝茶闲聊。

        闻仁礼听到长砚在一旁话，淡淡瞥他一，轻轻斥他一声，便叫他去换了更稳重些的长墨来伺候。

        闻昭嘉知他二哥向来脸薄，也不再胡闹，叫芝桃搬了张小凳，在闻仁礼躺的小榻边上坐。

        整个皇的正经主，算来，也只有皇帝皇后，一位长公主以及五位皇，总共七个人。

        “近来里事多，上又是父皇寿辰，你要心许多，如今我的病已经好了，便不必再为我费心了。”

        “怎么不见二哥穿我新的那，是哪里有什么不妥吗？”

        “公主不知，殿收到衣服喜的紧呢，打算等到皇上寿辰那天，去晚上的宴时再穿上。”

        “前些日带给二哥的书，应是快看完了罢，怕你在里无聊，今天便想着给你送些新的来。”

        两人现在离得极近，闻仁礼上那淡淡的檀香，随着闻昭嘉贴近的动作钻了她的鼻腔。

        里人少，要的事自然也就少了，闻昭嘉确实算不得有多忙，这不，昨儿还有空约见朋友不是。

        自闻仁礼从佛安寺回了，闻昭嘉同他说话间总能闻见他上的檀香味，于是她便同闻仁礼开玩笑，说二哥哥在寺里待了十年，上都被渍味了。

        “晚晚……”

        “合的，只是我平常不门，在屋里穿旧了就不好了，便先收起来了。”

        闻仁礼虽说弱，量却不低，足有七尺多①，材也是极好的，宽肩窄腰，只是因着常年卧床，板略微有些单薄。

        还好皇太后在皇帝登基后，就带着几个老王爷去江南的行潇洒过日去了，几年也见不上一回，皇帝的两个兄弟又常住在外的府邸。

前的不就是吗，人哥哥～”

        “……多嘴。”

        不远的炉里烧着银炭，整个卧房被烘得甚是和，闻昭嘉便坐在凳上，将双手靠近炉取。

        “二哥的事一样重要，况且，我也算不上多忙。”

        脸上浮起一层不易察觉的红晕，也不知是因为刚刚闻昭嘉的玩笑，还是旁的什么。

        想来孝元皇后从前长公主时闲散惯了，后诸事她也不乐得，早盼着自己这女儿早长大了，她好当回原来的甩手掌柜。

        送给闻仁遇的新衣那小家伙都已经穿了两天了，但是闻仁礼还穿着旧衣，以为是衣服不合，闻昭嘉遂问他。

        注释，①　古代的一尺跟现在的标准不一样，文里二哥七尺多的大约是178cm左右。

        见闻昭嘉凑上来，闻仁礼忙垂，错开与她对视的视线。

        “今日怎么过来了？”

        闻昭嘉事从来面面俱到，既要送衣裳，自然是一碗端平，里每位皇都有份。

        闻昭嘉也不回避，就在凳上欣赏这一人更衣。

        一旁正在添茶的长砚，是个活泼个的，听见这兄妹二人的谈话，笑着嘴。

        还有一件纯白的貂大氅，前坠了两颗红玛瑙珠，底垂着金的苏。

        闻昭嘉了屋，闻仁礼也不好再躺在榻上，叫了他的小侍长墨来伺候更衣束发。

        到了临近午时的时候，闻仁礼留闻昭嘉一同用午膳，闻昭嘉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