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半大小总是喜去私人录像厅，那里有时候会放些荤的，几瓶酒，几包烟，就够这些小伙度过一晚了，旧厂街的女孩也不少，有些姿的，如果加上家境不好，那大概率这些女孩要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了，老默跟一个叫黄翠翠的不清不楚，两个人还搞不小的动静，黄翠翠要结婚，结婚要钱，他们没钱，那怎么办，抢呗！老默去了，黄翠翠走了，听说她又了老本行，不过去了级的地方了，客人也级了，自己也曾被带着去各种小摩房，发廊开了开荤，第一次唐小虎很羞涩，那时候自己年龄也不大，大家让他自己选一个，他不好意思，别人笑他，他气不过，角落里有个女孩，听说是刚来的，不会打扮自己，就是那种土里土气的样儿，扎着两截麻花辫，穿着短裙，唐小虎指了指她，他俩就了一个小房间，唐小虎喊了一声，姑娘红了脸，两人坐在床上，唐小虎问她为什么这行，那姑娘说，家里穷，弟弟妹妹要上学，唐小虎苦着脸，灯光暗淡，唐小虎的手放在了姑娘上，那是唐小虎的第一次，但那不是姑娘的第一次，姑娘说，她结过婚，可是男的跑了，婆家不会养个闲人，就把她打发走了，彩礼也要退回去，姑娘家的弟弟妹妹面临失学，姑娘咬了咬牙，来到了旧厂街，这个外来就打算在这里落脚了，唐小虎那一晚看着的姑娘，他没觉到什么快，他受到的是一种心痛，为什么苦命人这么多，善良的人为什么要吃这么多苦，后来唐小虎劝姑娘改行吧，姑娘只是笑笑，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我不想从良啊，要说为什么当初选这个姑娘，唐小虎当时也说不清，但是后来自己大概明白了，她给自己一种熟悉的觉，那种朴实慌促的觉，不就像那谁嘛，唐小虎一开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知男人之间也是可能的，有次录像厅放了个外国片，结果放着放着，女主角一直不现，反倒是两个男人在那黏黏糊糊，当时录像厅的男人们哄堂大笑，不过也是很震撼了，唐小虎回到家跟自己哥哥说了录像厅的事儿，还笑着说，男人和男人还能搞这事儿呢，哥哥没有太多表达，只是，然后哥哥煮了两碗儿依旧很难吃的面条，唐小虎嘟嘟囔囔，哥你这手艺就是没哥好，唐小龙被着了，立开始输，吃吃，不吃，别跟我提那个没心没肺的！唐小虎不理解，哥哥怎么最近这么讨厌哥了，唐小虎为了缓和气氛，也许是想到了那个姑娘的话，也许自己和哥哥也要从良，总不能一辈混着吧，唐小虎提找份正经工作，听说旧厂街的菜市场要招市场理员，唐小龙珠转了转，好！这个好！着他！看他还跑！唐小虎不知哥哥要着谁，但是他后来知了，哪怕自己是块木，他也看自己哥哥对启的态度不对劲了，哥哥大概是喜启的，但是他喜他什么呢？唐小虎后来又遇见那个姑娘，姑娘上岸了，她现在在一个厂纺纱工人，唐小虎就问她，你觉得为什么一个人会喜一个人呢，姑娘说，喜就是喜呗，哪有为什么，要是你能说喜的理由，那你就不是喜这个人，唐小虎思考了一，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哥哥知了，他不想像哥哥那样欺负哥，他偷偷帮哥，也不知为什么，就想帮他，哪怕自己在哥里也不是啥好人，但是能帮他就行，为什么帮他，没有为什么吧，就是想帮他，后来时间来到了现在，唐小虎慢慢地认清了自己的觉，他不光是把启当成一个照顾自己大哥哥，他看到他脖上的痕迹，他会崩溃，他会着急，那些痕迹这么了那么久，中秋回来过节，他享受着这样的氛围，安欣来了，这个人总是现在启边，也许，不对，安欣绝对有问题，不止他，还有李响也是的，他俩都有份儿！那天他和启一起去谈生意，他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护着启，为什么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现在他受着手心里另一只手，他说他喜自己，喜，这种喜比喜安欣，喜李响，要早得多！起码在唐小虎里，自己是第一个被喜的“哥，我还能有奖励吗？”

        启撑起，浅浅吻了吻唐小虎的额“不要让我为难，你会听话的吧，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