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那求签呢，我看到你了，来打声招呼的，看你求了好久呢，你有很多愿望啊。”

        “我们这行也有放假的，我陪我妈来的，我妈她很信这些的。”

        “你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杨健摸不清这句话是不是在夸自己，但是听上去怎么好像怪怪的。

        启憋着笑了“是哦，不信鬼神却在难得的假期陪妈妈来这，是个好儿。”

        “嘘，这叫请，什么买，不要大惊小怪，你们人那么多，我自然要请很多平安符的。”

        “你这要求多少个啊！买这么多？”

        启慢慢起“是啊，我啊，求的太多了，就说我家弟弟妹妹吧，够我心了，还有你们当警察的，多危险啊，还有我自己，生意难哦。”启抬看着观音像，他深谙愿望是不能说来的，但是还是细细数起边的人。

        “哦，也有我的？”杨健收低了声音，自己在局里大声惯了，在启面前要自己小声，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我没什么好求的，我是唯主义者！我不信鬼神的！”

        启四张望着“你还孝顺的，真好啊，还能陪着妈妈。”

        “当然啦，你是安欣和李响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朋友当然希望你也平平安安的啊。”

        “我要去求平安符了，你要一起来吗？”启刚要踏门槛，回看了看愣在原地的杨健，后者还没绕刚才的话呢，就被喊醒了“啊？好啊！”完全是意识的反应，也没有拒绝，就跟着启走了。

开一只睛看着妈妈，那时候妈妈有时候好像会泪，启会伸小手帮妈妈抹泪，转妈妈悄悄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阿阿要诚心哦，不然不灵哟，启后来也会想，如果当时自己诚心拜佛，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启笑了笑，也许吧，启虔诚地跪在蒲团上，闭上双，合上手掌，心里默默祈祷着，人越大心越浑浊，小时候他只想要妈妈开心，现在他求的太多了，他想要这些人都能平安顺遂无忧无虑，他想要自己飞黄腾达扶摇直上，而那些人，他想要他们死无葬之地！启想到最后的时候，突然惊觉自己的狠毒，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当初自己还是那个小鱼贩啊，但转念一想，跟他们比起来，自己这算是为民除害了，恐惧的泪还未留，嘴角就先扬起，启缓缓睁开睛，菩萨有慈之心，会理解自己的。

        杨健本来是陪妈妈过来拜一拜的，但是突然看见一个穿着白西装的人，很难不注意啊，杨健从小很顽，妈妈很少给他买浅系衣服，尤其是白，不耐脏，长大后当了警察，不提平时的训练了，有时候趟任务，恨不得把自己隐藏起来，穿得自然都很低调，外加每次这蹭蹭那碰碰的，衣服很快就脏了，寺庙里红墙黑瓦，金漆描绘着经文，突然这么个人就闯自己的视野里，定睛一看，这不那谁嘛，启，老板，也对，他们这种人最迷信了，求财嘛，回一看，妈妈要去求签，那自己便去打个招呼好了，上次那份功劳也算是人家送给的自己，杨健刚刚跟上，启就已经跪在那里了，杨健就学着他的样，跪在蒲团上，但是他不看观音，他看着启，他很好奇这个人到底要求些什么，怎么能求这么长时间，太贪心了吧，还有这人怎么一会儿像要哭了，一会儿又笑了，启慢慢整看睛，别说，这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眉是真好看，说不来的动人，但又不像那些电视上的俊男靓女那般，说不上来，很熟悉，但又不知在哪里见过，那怪安欣和李响那俩小跟着了迷一样。

        “怎么你没求吗？就顾着看我了？”启看着杨健略显局促的表，笑了笑，小时候的自己被妈妈发现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吧。

        杨健以为他光是求财，但没想到启竟然心系那么多人，就像个大家长一样，杨健被自己这想法逗笑了，他突然想到安欣，那小那么轴，确实是个小孩，也许启还真适合他，虽然是个男的吧，但是这事儿，他的呢！

        启循声望去，原来是杨健“真巧啊，今天不忙？”

        “老板求了什么啊，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