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只能到最后一。

她还在犹豫，对方却突然拨了电话过来，关南吓了一，意识的挂断了。

一秒，她就已经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在最后一块玻璃墙后看到那个影的时候，说不上是意外还是失望，她本应该直接掉转车回去的，她本意就只是想吊着他，把他玩于鼓掌之间的，可偏偏，又在男人招手续杯的时候松开了握着方向盘的手。

――见面谈。

盛清让依旧持见面谈。

他一度想把整个店包来，却又担心她来了会不自在。

中午小阿姨上楼来叫她去吃饭，结果她刚走到餐厅，就忽然转去，到玄关换了鞋拿了车钥匙就走，她在后面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理会。

关南再回复说没有时间，对方已经没有再回应了。

但是如果没谈好，最后盛清让选择的是辞掉程序员，撤掉游戏，那版权的事就落空了。

他肯定走了，但是关南还是把车开近，顺着玻璃墙一块一块的望过去。

――明天上午十，近郊的星光咖啡馆，你一个人来，带上合同，我们好好谈谈，兴许我会同意公开歉和承认抄袭。

关南没有回复，隔了几秒，他又发信息过来。

关南一路把车开到了咖啡厅，但到的时候已经是午一，晚了整整三个小时。

盛清让看了一手机，给秘书回了一条短信，告知他午他

――你这个吻放到法庭上，是要吃亏的。

店里空的，只有三两个客人，穿着女仆服装的侍者站在门，她一推开门，对方就笑着说了一声迎光临，声音不小，关南吓了一，但是远坐着的男人仍然不为所动。

于是脆约了。

――非要承认抄袭，公开歉吗，游戏构架是程序员的事，公司并不知，如果你非要说抄袭，我只能将他辞职，把游戏撤了，这个答复你满意吗？

选择的时候是最煎熬的。

这当然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晚上之前不同意，我就发了。

挂档，钥匙，推门车，一系列动作行云，自然得不需要思考。

纠结来纠结去，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她都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踏门。

关南其实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事到他那里之后，就变得很好解决了。

这一招实在太像他，盛清让又一个人笑了好久。

关南没有回复，了调盘对比图发给他，并说：如果不同意，就把证据放到网上去。

因为区总的关系，区婷钰把事务都交给了她，对方其实已经在动摇了，认为盛清让愿意买版权已经很难得了，承认抄袭和歉什么的她没有奢望，是关南故意加上去的难题。

那边没有电话和短信过来，关南又想，也许他本不会亲自来见她，最多会派个秘书来和她商量。

――那就法庭上见了。

有人心虚了，半天才回复过去：没什么好谈的。

她不知的是，他在这坐了三个半小时，听了无数遍迎光临，然后欣喜地回，却一次次落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