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乞丐一样的老人，浑上只有腰间的那个翠玉酒葫芦看起来倒是价值不菲。老人黑漆漆的手掌探到腰间，取腰间的翠玉酒葫芦仰起狠狠灌了一，抹了一把唇角哼哼起来。

方玉紧跟着走了去，却是主动地起了生火烧饭等人们的事，不一会儿一如往常般将好了的饭菜端到桌上。随即恭恭敬敬伺候百川老人坐在榻上用饭，同时变戏法似地从腰间拿了又一只翠玉酒葫芦双手捧到了百川老人面前。

499章百川老人

“臭小好才！”那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百川老人，叶南的师傅，本想自己为了躲避江南的战乱纷扰，独自一人来北方雪山散心饮酒，哪里想到被方玉盯上了，跟了一路。

虽然方玉心焦急见着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这百川老人若是去迟了一步，霜儿的睛便永远也看不到东西了。他想到此，越发伺候的殷勤了几分。

一袭月白棉袍的方玉从后面山爬了上来，不紧不慢跟在老人后，拿了一支横笛附和着老人的清歌，箫声呜咽却也很应景儿。

“多谢前辈夸奖！”方玉恭恭敬敬站在一边伺候百川老人用饭，这一幕若是给龙煜天看到了指不定能气疯了。

方玉一愣，云淡风轻的坐了来接过百川老人推过来的半个剩的馒一咬了去，温文尔雅：“

百川老人抿了一酒赞：“好酒！你小的菜也不错！”

“我说方大人，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小老儿从来不会被人胁迫着去治病！”百川老人来到了雪峰上的一木屋。

云州雪峰，月如画，蜿蜒的小径上到是积雪，更是给陡峭的山峰涂上一抹壮丽的彩。只是在这曲曲折折的蜿蜒小径上，缓缓走来一个着灰棉袍，发散乱的不成样的七旬老人。

“前辈！孝敬前辈的！”方玉也不理会百川老人之前大概无数次的拒绝，似乎像是百川老人的天生仆伺候的周到至极。

“陪我棋！”百川老人扫了一方玉，将吃剩的饭菜突然推到方玉面前，“你也饿了吧？吃吧？”

499章百川老人

果真是大小。”

方玉是谁？姑且不说姓龙，上淌着皇家血脉。单单凭借一个方家家主的份也不至于这般低声气伺候一个江湖郎中，可是他晓得百川老人的脾气，不能迫，金银收买不了，富贵诱惑不了，活脱脱一个怪才。若是他不心甘愿，霜儿的睛断然是治不好的。

“前辈好文采！”方玉躬还礼，却仍然不紧不慢跟着。

百川老人也是暗自诧异，这小武功不弱，居然能死死缠住自己，这一路上虽然心烦但是也佩服他的这份心劲儿。

叶南抹了把泪却是一把揽着嫣红的肩：“好想喝酒庆祝一！我原以为姹紫这副样就是个活死人，如今终于大声哭来了，哭来就好！”

“茅店月黄昏，不听清歌已断。只是鹃弦低，凄凉！怪汝鸦恨也长，等是天涯沦落客，苍茫！”

老人上的棉袍都已经带着几分破烂，有些地方还里面泛黄的棉絮也不知多久没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