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那你跟我车什么？”

“送你回家。”

歌手唱到了最后一句：

朵棉忽然湿了眶。

靳川撩起看她，语气淡淡的，“吃饱了撑的想散会儿步，不行？”

朵棉被呛住。

“两位到哪啊。”司机问。

吼完最后一个字，她仿佛被走最后一力气。

“……你还要送我小区？”朵棉意识到什么，忙忙摆手，“不用，真的不用，这儿已经很安全了。现在时间很晚，你早回去休息吧。”

闻言，朵棉意识地报一个地址，几秒后反应过来什么，愣住，“你要送我回家？”

朵棉听见周围不少人开始跟着唱。越来越大声，逐渐的，歌声如。

朵棉默。

“……”朵棉转过，靳川站在人山人海的另一端，着烟，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没有看她，面容眉都笼在暗光里。与世隔绝，遥不可及。

她抬手捂了捂脸颊，一片。

血里有什么在蠢蠢动，她知有什么醒过来了。然后，朵棉听见一个声音问她：为什么不去那一百分之一。

我想在那里最的山峰矗立，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

……

然后不知怎么就笑了。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哪怕在灰土脸的日里……

人其实很容易就能明白你不想要什么。但最难的是，清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呢。

她有尴尬，迟疑：“……这样，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十来分钟后，租车靠边停。朵棉推开车门了车，深呼，准备跟车上的大爷真诚地个谢并友好地说声再见。然而一回，大爷站她跟前。

朵棉嘴角一，抬手，指指位于街对面的小区大门，“……我家就在这儿，走两步就到了。”

靳川：“不是。”

朵棉囧了，“……你家也是住这附近么？”

“向前跑，迎着冷和嘲笑，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到。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靳川侧目瞧朵棉，“住哪儿。”

“……”大爷你非得这么直白不作吗喂。

为了心中的好，不妥协直到变老。

“嗯。”他闭着仰靠在椅背上，脸淡淡的，一副不怎么想说话的样。

用力活着用力哪怕肝脑涂地，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嗯。”他的反应很冷淡。

Chapter17

之后一路都很安静。

从酒吧来时已近晚上十一。朵棉酒劲已经消了大半，但脑还是有晕乎。纯粹给酒吧里的音响震的。

舞的人群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站定了，笑起来，挥舞双手打节拍。

靳川也不睁，“你他妈给我添的麻烦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次。”

大脑中残留酒的作用，她在一片人声中，平生第一次声嘶力竭地唱：“继续跑，带着赤的骄傲，生命的闪耀不持到底怎能看到，与其苟延残不如纵燃烧吧，有一天会再发芽——”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靳川拦一辆租车，叫朵棉坐到后座之后，自己拉开另一边的车门也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