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小姑娘细细密密的睫，徐晋俯，一手手肘撑着炕，一手放到小姑娘脸上，寻了个适合的角度，用指并不长的指甲尝试抠那个痘痂。

目光从姑娘枕边的蔷薇花扫过，再移到她额，徐晋不自禁伸手去摸那痘痂，失了神。

有这样的脸，谁会注意到她额有小坑？白玉微瑕，再有瑕疵那也是

不行，她还太小，哪怕只是摸摸，他也不自在。

她累得不行了，听到这话本能地撇撇嘴，然后怕被他瞧见般，侧转过去，背对他说是她自己抠的，语气里全是后悔。

事后他跟她说了第一句话，问她小坑是怎么来的。

前世他厌弃她和离过的，不搭理她，去她那边从不交谈。有次敦时忘了熄灯，她扭扭的一直用手挡着额，他多看两，她浑就紧，添了不少趣味，等他扒开她手住，她急的简直要哭了，摇着求他别看，面更是激得他发狂。

奇怪，这次她怎么没把痘痂抠掉？

再说这还没长开的板，也没啥好摸的。

麻……

但这只是份上世故的选择，他还想要她的心，要她那颗不曾给过任何男人的心。他要她喜上他，里只有他，对他全心全意。只有这样，才不枉费他在她上浪费的力，不枉费他帮她保住弟弟，不枉费他给她预留的王妃位置。

代久远实在查不到的，或是一些日常琐事，她边发生过的大事他几乎都知，也就明白她一直都是个慕虚荣的聪明人，上辈困于冀州，徐晏是她见过的最好人选，才一心嫁了过去。这次他主动来到她边，聪明如她，没有理不选他吧？

痘痂边缘已经有些松动，他稍稍用力，就将整个痘痂了来。

只可惜她才虚岁十三，他还得再等两年。

将痘痂放到她手搭着的位置，这样明早她起床一看痘痂跑到那去了，肯定会以为是她睡梦中自己抠掉的。放好了，徐晋轻轻摩挲小姑娘睡得白里透红的脸庞，跟记忆里一样细腻，如凝脂。

看着这张宜嗔宜喜的绝脸庞，徐晋越发觉得她傻了。

是因为葛川这个异数无意增了她不抠的决心？

如果说之前命她去掉花钿只是因为厌恶她睡觉还要打扮邀，后来就是为了看她明明很不愿意却慑于威严不得不听话的委屈样了，她还以为自己装得多好，殊不知她嘴角是讨好顺从的笑，眉尖可是一直蹙着的，写满了不待见。

徐晋凝目去瞧，发现这个坑比记忆里的小一圈，前世有小豆粒那么大，这次充其量是个圆米粒。

无碍，有个坑就好，在她里，坑大坑小应该没有差别，都是损了她的麻。

想到去年仰着脖在枣树敲枣的小姑娘，徐晋笑了笑。说实话，现在的她，天真比世故多，还是可的，就像路上在车里远远见到的，竟然还捧着两只小鹅玩，果然还是个孩，童心未泯。

跟她的回忆多是在床帏之，难免起了变化，徐晋伸手去解小姑娘中衣，解到一半又摇摇，重新系好。

再不抠，过两天就自己脱落了。

傅品言有才学，深谙官场之，傅宸功夫超群，也是人才，凭这二人，这世清清白白的她，有当王妃的资格。

无事可，徐晋又看向小姑娘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