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场外的齐文君黑眸静静地随着王墨的影移动，他的一颦一笑皆有灵，不过既然之前在车上会过他的本了，现在看来更像是在演戏一般，镜前演绎来的温和带笑的少年与方才车上冷漠气息的少年截然不同。

王墨不知怎地，心中有烦躁，他也不再兜圈，挑了眉尖直截了当开：“季远言派你来的吧。”虽说是个问句，但是却用的是陈述语气，着一丝挑衅与火药味。王墨双交叠，双手交叉成宝塔状搁在膝上，目光沉静笔直地看向驾驶座上齐文君的侧脸

他开的车一般，平稳又毫无差错。

王墨往靠背上轻轻一靠，抬手了鼻梁：“至少我现在完全确定了。”他吻冷淡：“无所谓。我不在乎谁派你来的，只要你好用就行。”

“什么也不需要。”电话那的季远言似乎十分愉悦，也是，只要是有关于王墨的事，他向来都很愉悦：“我想不久后他自己会来找我的。记得照顾好他，文君。”

齐文君只轻轻一笑，手上动作没停，隔了几分钟后，他才缓缓：“就算我说不是，王先生也已经认定了吧，那还问什么呢。”

“是的，他发现了。对不起。”他压低的声音在整个拍摄会场十分轻，众人都聚会神地围着王墨转，没人注意到齐文君。

他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后转过疾走几步到角落拨通了电话。

转回走到摄影机面前，此时的王墨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拍摄另一条广告方案，毕竟这是一整套的男士护肤系列。在拍这之前与广告公司应允了报酬条件丰厚的代言条件，王墨对此也不甚在意，没多看便是签了字。不过就齐文君看来，这样的代言对于王墨来说，已经是相

被说成“好用”的齐文君保持了沉默一言不发，车顿时寂静了来，一片静默淌。一直到摄影厅，也没人打破这片沉默。

“……我知了，总裁。”齐文君沉沉地应了一声，听着那边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响，这才切了电话。

有过拍电影经验之后，面对镜的王墨也没什么紧张，只站位方面稍稍被提醒了一番，他又是聪明的，领悟力极，没多久走位、站位和表就都已经到位了。除去习惯的微微扬起巴，现在的他面上的表又与之前演绎的深又执着执拗的人鱼王截然不同。他面上扬着如沐风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一扬一抬眸仿佛皆有光芒萦绕在他侧。

电话那的正是季远言，听到齐文君的回答，他只是淡笑起来：“没关系，我的意料之中。”男人手指轻轻敲着扶手，他本是冷峻如冰冷大理石地面一般的男人，难得笑起来，尤其是手提电话里隔着电波还能听见他磁的轻笑声，齐文君不由一愣，少刻低声应了并轻声问询：“那总裁，我一步什么？”

王墨换上灰条纹的衬衫，上黑的小甲。他发发质本就不错，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便染，更遑论伤害发质，只用啫喱帮他定了定型，他本就眉如远黛，肌肤弹可破，即便不怎么化妆，上镜也是完无缺，只需要将太过淡的唇稍微修饰一番便可以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