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一声喝，真动了肝火，南嘉树急都不敢急，看着爸妈把苗苗儿领到了沙发边，老妈搂着她坐，老爸就护在对面，那架势，他别说过去一起坐，站都不好往边站。

“人们都说两个月之还不成形，不能说是宝宝，不应该让他影响大人的规划。可我有个同事，她年前测怀孕，说第一次B超，五十天，已经有清晰的胎心，虽然听不到，却能看得到。已经有了心，怎么会不是宝宝？我，我怎么能不要他……”

“妈，”站在一边的大男人早已忍不住走过来，“苗苗儿，让苗苗儿来跟我……”

“我……”刚才独自决定又宣言的勇气早已经都用完了，现在面对老人两双殷切的目光，苗伊气息颤了颤，泪声憋在中好一会儿才说，“我，我知我还有很多事没，书没读，工作也刚刚开始，什么都没好，没准备好，就……可是……宝宝又不知，他有什么错……我是可以等到以后，学习、工作都有了成绩，都稳定的时候再要孩，可以等到一切都计划好、都准备好的时候再要，可是，不那以后有多圆满，不我有几个孩来弥补，我……我永远都不会知现在这个是还男孩还是女孩……就这么不要他了，这一辈我都会想，想他是什么样，想他……离开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疼……特别害怕……”

宽大厚实的沙发里，女孩儿显得特别瘦，一制服，乖巧的学生样，双手不由自主地捂着小腹，一秒都舍不得拿开，泪挂在脸颊上，轻轻蹙着眉，话语无次，却这么揪人的心……

“嗯嗯，”苗伊，“我不觉得我有选择他的权力，可我得保护他。至于读书，我可以一边养宝宝一边读。如果真的受不了，我就过两年再去上，比别人晚了，以后我加倍努力就是。”

“边儿待着去！！”

，妈，你们听我说……”

“爸……”还没靠近就又被老爸劈盖脸地骂，南嘉树一脸尴尬。

“你闭嘴！”南也瞻喝，“你个混小！你妈妈当初为了你把好容易争取来的第一次驻外机会拱手让人，早知要你这么个混玩意儿什么？？！”

“别难过，慢慢儿说。”

“当然。”林畅睛早已湿，声音都有压不住心里的动，“那个小东西从植妈妈的开始，就已经有生命了。”

林畅拿了纸巾，轻轻沾上女孩儿的泪，苗伊赶紧抬手接过，“伯，伯母，我……”

“是啊，”林畅笑了，“当初我选择了那个也只有五十多天、胎心才刚刚现的小东西。随后，在里又了三年的翻译和文员。可是三年后，我得到了另一个驻外机会，那是一个很艰苦的地方，可是，在那里我收获了受益终的经验，也拿到了日后别人无法竞争的资本

“嗯，人这一辈，会碰到很多机会，有的甚至看起来是千载难逢、再无可得的机遇。其实，地球是圆的，所谓的机会都是跟个人的才智和努力联系在一起的，有它的必然。而唯一没有选择、不可逆转、不许你犹豫后悔的，就是妈妈这件事，错了，再无弥补。”林畅拿纸巾轻轻给她泪，“当初我有嘉树的时候，也一样，很难决定。”

“伯母……”

想说我自己来，可是刚说一个字，泪就又扑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