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我上就改。”
苏韵锦低想了一阵,红着脸回答说,自己的男朋友特意连夜从北京赶过来,就为了见她一面。
“去吧,可是别忘了这张通行证只限于每天早上7∶30至晚上22∶00期间有效,逾期不返的话将被视为严重违反校规,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副馆长叮嘱满心喜的苏韵锦。
锦隐约听到程铮咒骂了一声,又说了句什么,她听不清,没来得及问,就听到了断线的忙音。她赶紧往回拨,心里同时也到讶异,时隔那么久自己竟然能
畅无比地拨
了那个他给她以后就从来没有打过的手机号码。
图书馆到学校大门不是一段短的距离,苏韵锦跑到关闭的铁门前,得腰都直不起来,她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抓着铁门的铁条往外看,果然看到风尘仆仆的程铮。
“我知了。”
他看到她现时,明显地松了
气,也把手扶在铁门上,皱着眉,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上哭什么?”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苏韵锦的第一件事还是拨打昨晚的那个号码,她甚至没有想过拨通了之后要说些什么,只是凭着直觉,一定要听到他的声音。这一次传来了关机的提示。
在学校封闭期间,每个系都有几张紧急通行证,掌握在系主任手里,没有特殊况想都不要想。苏韵锦无奈之
去找了图书馆的领导,
磨
施地想要求得一张通行证。她在图书馆工作将近三年多,平时兢兢业业从不曾有半刻偷懒,
理员和领导都看在
里。
苏韵锦是在图书馆勤工俭学的学生里心思最缜密的一个,事也认真,所以
理员们都很放心地把工作交给她,可她今天的表现明显像是魂魄没有归位。
苏韵锦边用手拍着平复呼
,边艰难地吐
几个字,“你这个疯
。”
电话那端机械而标准的女声用中、英文交替地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又过了一会儿,老师表古怪地说:“你确定你不用回去休息?你改成了十二元。”
小儿女的态总是动人,副馆长笑了起来,苏韵锦在惴惴不安之中拿到了她渴望的那张通行证。
苏韵锦走校门时恨不得背
双翼,但真正走到程铮面前,却似乎一时间不知
说什么才好,
“找我?”苏韵锦愣了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从电脑前站了起来,扔了句,“谢谢老师!”人已经到了外面。剩
两个图书
理员面面相觑,“这孩
平时不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呀。”
这样隔栏相望的两个人引得看门的老一阵摇
,他避开两个年轻人期待的
神,摆摆手说:“别看我,学校早有了通知,没有通行证一概不得
。”
她在心神不宁中上了两节课,十钟之后,没课的她去图书馆的机房将一些数据输
到电脑里。半个小时之后,
理员老师经过,无意中看了
,问
:“韵锦,你是不是
不舒服,这本是二十一元,不是两千一百元。”
苏韵锦面红耳赤地再次更正,这时另一个理员走
机房,惊讶地说
:“咦,韵锦,你还在这里?刚才不是听说学校大门
有人找你来着?”
副馆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她有些好奇一向安分的女学生怎么了
一样想要在这种时候
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