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完了！”苏韵锦不由分说把试卷还给了他。程铮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到她红贝壳一样的耳朵，迟疑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地说：“看完了就好。”

“你上又没长虱，吗非得今天洗。到底去不去，班上女生都去。”

“你对着空气嚷嚷什么？”换好衣服的周翼好奇地拍了程铮一。

那天一放学，程铮就立刻和周翼去换了球衣，他从洗手间走来正看到苏韵锦楼，趁周翼还没来，赶紧跟上去问：“哎，待会儿你会去吧？”

生气了：“我不是叫你敷衍我。”

莫郁华忽然笑了笑：“谁又真的是去看球赛呢？”她也不苏韵锦听没听明白，夺了苏韵锦手里的碗，顺手搁在桌上，“走吧，别磨蹭了。就当是陪我。”

“嗯？”苏韵锦险些没反应过来，看着似乎专注于耳机声音里的莫郁华，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莫郁华带她挤到了一个视线相对较好的角落，苏韵锦不懂足球，只知

程铮大为光火，也不再跟着她，撂一句狠话：“苏韵锦，有本事你就别去，你给我试试看。”

“我还有事，我，我要回宿舍洗。”

“球赛真的有那么好看？”她困惑地问。

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诚恳，可苏韵锦却不怎么领。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哼哼，偏偏清楚地飘到他耳朵里。

苏韵锦脚步不停：“谁说我没有育好，我围棋。”

她不应该去的，对于足球她一兴趣都没有，再说……去了也没用。苏韵锦的理由十分充足，她并不惧怕程铮的威胁，可是那一行比别的字都要淡一些的铅笔字总在她前现，那些字都会说话――“你来不来？来不来……”

他尽量用一种不经意的调来说这句话，但左顾右盼的紧张表却卖了他。

慢腾腾地洗了，苏韵锦坐在床沿有一没一地把饭往嘴里送。今天宿舍里的人特别少，只剩她和一边吃饭一边练习英语听力的莫郁华，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空间里不时地隐隐传来远球场的喧哗。

“你不去吗？”

她们来到人声鼎沸的足球场，比赛已经开始好一阵，边上站了不少人，其中不乏女生，苏韵锦想起莫郁华说的那句话，心想，她们看的又是什么呢，表激越又为了谁？

莫郁华这时摘了耳机，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说：“一块儿去球场看看吧。”

“我对足球一窍不通的，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这时苏韵锦已经到了一楼。程铮用力晃了晃：“没说什么。”他表面上恶狠狠的，其实心里一儿底都没有，也拿不准苏韵锦要是真不去的话自己能拿她怎么样，对她发脾气之后，好像每次郁闷的人都是他自己。

“一窍不通就学呗，你就不能有儿育好？整天死气沉沉像个老太婆一样。”程铮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也顾不上被人听见了。

“我对这个不是很兴趣。”苏韵锦垂，无意识地用勺戳着碗里的剩饭。她记起莫郁华平时对这些活动也并不上心。

虽然周六要补课，但老师默许三的学生在周五午放学后可以“偶尔在球场放松一”。程铮和同年级的一帮兴趣相投的男生便经常利用这个时间在足球场踢踢友谊赛，发他们过剩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