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心翻个白，心能保护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里却顺着她的话不住好，吻无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

阿九闻言一思索，觉得似乎是这么个理儿。今儿早上她跟着谢景臣，那苏长贵的一张脸就白得跟面粉扑来似的。太监都算半个残废，不能人不男不女，其实也怪可怜，去势之后男人味儿没了，久而久之也都变得阴阳怪气，用女人的胭脂粉也不足为奇。

那丫拿手背睛，闻言一个劲儿地摇，不依：“不行，我去睡了，转个背又有人翻窗怎么办？”

金玉一走，整个间便只余一片死寂。阿九怔怔地躺在抱月床上，目光望向殿中那盏半明的烛火，不知怎么又想起那番古怪的话来。

那人知她受制于谢景臣，甚至知她有金蝎蛊，这未免太过诡异。照理说，这些事都该不为人知，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她不曾对人透，难是谢丞相走漏了消息？

“婢这是担心您嘛！”金玉有些委屈，又踟蹰了半晌终于从床沿上站起，弯腰替她掖好锦被，这才旋退了去。

见起意？阿九被这个说法得哭笑不得，只得合上眸了额角，“他已经被我刺伤，胆再大总不至于不要命吧。”再者说，即便那人真的去而复返，这丫不会武功又傻乎乎的，呆在这里不是添乱么？

金玉伺候着她在榻上躺去，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放床帐，面疲态，俄而又呲牙咧嘴地打了个哈欠。这模样着实稽，阿九抿了抿唇笑起来，：“瞧你，上挂秤砣了么，赶紧去歇了吧。”

金玉一愣，没料到她反应这样大，咬了咬唇细细地回想，缓缓，“不就是寻常女人的脂粉味儿么。”说完一顿，见阿九一脸怔忡，又换了副语气念着：“也没什么奇怪的么。里有有脸的太监都兴涂脂抹粉，御前伺候的人嘛，成天都在主跟前儿晃悠，不然那一张张脸怎么那么白净呢？”

拉金玉，皱眉：“赵公公上有香味儿？什么样的香味儿？”

她皱起眉，立又否定了这个念。谢景臣向来谨慎多疑，就连最得力的手也不会全然信任，怎么可能将把这些秘事朝外说呢？

“这可不一定！”金玉的嗓门儿一了些，俯朝她凑近些，低声：“殿太天真了！那贼人潜来既不谋财又不害命……殿生得国天香，我看哪，那人十有八｜九是对殿见起意，天底多的是胆包天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从便是抗旨不尊，这么个罪名可不是好担待的。毕竟阿九如今的份非同一般，再不是和自己同吃同住的使丫鬟。金玉无计可施，只得闷闷地应声是，义正言辞：“那好，殿，婢就在外间，有什么动静您个声儿，婢即刻来保护您！”

金玉眨眨，嘴一动还想说话，她却沉了脸，“行了，听我的话去歇了，我不用你守着也不用人伺候。”

阿九拍拍她的手，朝窗外努努嘴，宽：“别瞎想。没听见赵宣说的么，动所有锦衣卫在里搜查，那贼又不是傻，跑了再回来，自投罗网么？”

愈想愈觉得不解，阿九倍困惑，在榻上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