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鬼的反应就是她的答案了，害死她的，就是陈城树无疑了。

宋阎眉蹙了蹙，少女鬼上散发的气息，并不让他喜，但能让她超度，就只能是帮她报仇，让陈城树绳之于法。

小半个小时后，老妇带上少女鬼的衣服，也给自己稍稍打扮了一，跟在了宋阎后，神似哭似笑，难以辨述的复杂。

“带一她以前的衣服，我帮你烧给她换上。”宋阎再补充一句，同时也给老妇一单独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

绝大多数的鬼都是从人转变过来的，但鬼和人终究是两个不同的种，它们始终无法像人那样拥有大的自控能力，各种负面绪说爆发就爆发了，比如黑眸鬼王慕修，比如前的少女厉鬼。

陈城树是让她从三楼推没错，但他家楼有树，有草坪，他还是先摔到树，再摔到草地上。

“你想和她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为你们转达……”

宋阎没有多废话，他直接，“我找到她了，你相信我，就随我来。”

“阎阎，难过……”鬼王慕修轻轻低语着

摔断什么的不奇怪，摔成植人的几率不大，他现在昏迷不醒，很大程度上，还是少女鬼在扰。

少女鬼即将要充斥往脑门的灰黑之气，瞬间凝滞住，再缓缓散去，她眶的泪珠接连落，她轻轻地问，“真的吗？可是她不要我了呀……”

除个别有特殊奇遇的厉鬼外，其他厉鬼最后的结局都只有消亡，彻底消亡于阴阳两界。

“真的……”

少女鬼的长发狂乱飞起，整只鬼几乎让那个灰黑的气溢满，而这于她决不是什么好事，或许能让她的能力得到一定加成，但她要付的代价一样会很大。

“他杀死我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他应该还有几天就能醒，”宋阎无视少女鬼愈发凄厉可怖的厉鬼模样，对于少女鬼复仇的能力也有了大致的推测。

宋阎好好喜牵他的手呀，两只手都要牵呢。

话落，少女鬼周的阴气瞬间郁，她脸也转变成厉鬼才会有的灰白，发飞舞，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恶念和杀意。

“你不相信许婶儿吗？”宋阎不得已提到少女鬼的母亲，这世间唯一一个记住她，并时时刻刻为她到悲伤的人。

敲了好一会儿门，一个形微微佝偻的老妇人把门打开，她扫一宋阎，眸光里满是阴霾，生人勿近。

宋阎没有跟去，他站在门边等着。

然而少女鬼已经让恶念控制住神智，她幽幽扫一宋阎，就又要隐去了。

“好，好……”艰涩难听的回答传来，老妇蹒跚着往楼上去。

宋阎抓着鬼王的手，意识了又，他沉着面问，“是陈城树害死你的吗？”

老妇满是阴霾的眸光里，明亮骤起，她嘴巴张了张，什么话都说不来，只能机械地连连。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尽量合我。”

一个多小时后，宋阎拉着慕修现在小河镇百富路99号人家门。

她的能力相对其他厉鬼来说，弱了好些，随陈城树状况渐好，她就无法继续施加影响了。而这也是少女鬼前焦虑的。正因为如此，她才冒险违背她生母的叮嘱，来见宋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