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见过好看的男人,不可能对这个没脸的老妖怪产生兴趣。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了婚约,她才不得不向命运屈服?然后呢?随波逐liu,吉祥山不上了,师也不拜了,心甘qing愿在这妖鬼的世界沉沦……不不,绝不能这样。可是一切又不由她掌握,前晚看见了他的半张脸,天知dao什么时候就是整张,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她心乱如麻,转过tou看油灯,努力装得平静,“令主回家去吧,夜深了,我要休息了。”
然而数菩提的节奏乱了,令主看在yan里,心tou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花。
“娘zi。”他叫得十分婉转缠绵,“不如今晚我留xia吧。你炼气,我给你护法。”他的yan前浮现起一副“令主夫妇修仙日常”,简直和谐得不像话。
她当然不会答应,推辞过后奇怪地询问他,“令主平时不需要修炼吗?你如今炼到什么阶段了?一万年,是不是快要飞升了?”
令主唔了一声,“我不用修炼,本事是胎生的,我落地就有了,还是投胎投得好啊。飞升是啥?成仙吗?我不成仙,就当个地霸ting好的。”
没有志向,得过且过的令主,an理说是不pei拥有那一shen法力的。可就像他说的,投胎投得好,他也没办法。无方除了diantou,还得gan慨一xia,投胎果然是门技术活儿,她这么努力,偏偏chushen那么低。
既然他不肯走,那就来恳谈一番吧!她放xia菩提转过shen来,“我一直说想和你说说心里话,趁着今天他们都不在,可以开诚布公……”
他立刻挪开了些,“如果是想否定这门婚事,那你免开尊kou,我不听。”
无方愣了xia,“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tou?”
结果他捂住了耳朵,“不行,我耳鸣得厉害,什么都听不见了。”
无方缄默xia来,换了个同qing的yan神打量他,“我替你开几副药吧,你不治不行了。”
令主不屈地抗争起来,“开什么药?为什么要治?”
她摆chu了医者对待病患的好耐心来,和声dao:“ti虚乏力、晕眩耳鸣,都是肾虚引起的。虽然令主再三否认自己得了这个病,但不经意间liulou的症状,一一都能印证我的判断。啧,妖界得肾虚的不多,过去百年我只遇见过一例,病人是只引诱良家妇女的公狐狸……不过令主不用担心,这病好治,两剂方药xia去,保guan药到病除。”
令主蹭地一xia站起来了,“你还是认为我得了肾虚?我洁shen自好,怎么会得肾虚?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我怎么你了,你要这么诬陷我?”说到最后几乎要委屈死了,他这人遇qiang则qiang,最受不了别人泼脏shui。当初九阴山的女妖毁他的名声,他气得几天没吃好饭,想去讨说法,又怕拉低自己的格调,最后不了了之了。背后被人抹黑还可以忍,现在她当着他的面这么取笑他,他觉得男xing自尊受到了空前伤害,恨不得脱xiaku衩让她zuo个系统的检查。
她一脸无辜,好像都是他在无理取闹。令主气呼呼的,最后放了狠话,“我……总有一天,让你哭爹喊娘!”
她腾地红了脸,直指门外,“你给我gunchu去!”
一言不合就撵人,算她的本事。令主哼哼了两声,“你不知dao吗,整个梵行刹土都是我的,你让我gunchu去?我偏不!”
她抄起桌上的砚台砸过去,他灵巧一闪,砚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灵医发怒实在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