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刚说完，听见有人惊呼“不好”。转tou看，坐在gao脚椅上的人褒衣之xia伸chu一条鱼尾，尾鳍丰泽，无措地扇动着。那张mei丽的脸上满是讪笑，怯怯把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桌上。

这xia可省心了，用不着多zuo解释了。龙君叹息着，过去把那只鲛人扛在了肩上，招呼阿螺离开。

夷波还在挣扎，艰难地ting起shen对登夫人挥手，“我们是shui族……说真话。”

他们踏chu登褒的府第，shen后便传来哀凄的哭声，登夫人原本不信，谁知鱼送尺素，海外遇难只有鱼能作证，可见她日夜等待的男人是真的回不来了。

夷波为zuo了好事欣wei不已，在龙君肩touhuan快地扑腾着，可是龙君不怎么gao兴，直接把她扔jin了湖里，“让你不要沾shui，结果当着那么多人原形毕lou。”一面失望摇tou，“鱼的记xing果然只有一弹指，难堪大任！”

夷波眨了眨yan，满脸无辜，阿螺忙替她辩解：“那些人要来打我们，她吓着了，才把茶shui抖落在shen上的。”

夷波diandiantou，在shuixia掏啊挖的，掏chu来一截藕，洗洗gan1净给他们递了过去。龙君鄙夷地瞥瞥她，她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吃了shui的pi肤在阳光xia闪闪发亮。他捺着嘴角接过来，以手为刀，仔仔细细把藕外面的表pi削gan1净，启唇咬了一小kou，竖着手指tou指dian她们，“人和妖不同，人有细腻的ganqing，和他们打交dao的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很多规矩。比如先前在登褒府上，你们赠登夫人烛银，就说是登褒托你们转交的家用，说他在外平安就行了，何必说人家死了。”

阿螺不太赞同，“那不是撒谎吗？我们是正义的shui族，从来不撒谎。”

夷波觉得阿螺说得对，懵懂的一双大yan睛直勾勾盯着他，他忽然gan觉压力很大，“谎言也分善恶，要是为了照顾别人的qing绪，那就是善意的谎言。”

阿螺还是不赞同：“瞒着那位夫人有什么好chu1？人的寿命这么短，转yan就油尽灯枯了。与其把青chun花在无望的等待上，还不如早dian看清现实，重新找个人改嫁。”

龙君垂着双肩灰心不已，妖的行为chu1事简单直接，就算遇到挫折也会自行消化，没有粉饰太平的习惯。这套对人行不通，人纤细mingan，好多事只能循序渐jin。他咬了kou莲藕望天，“人经不起打击，尤其是女人。如果他们真的那么相ai，你们带去的消息可能会让那位夫人轻生的。”

阿螺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去死吗？”

龙君嗯了声，“人间是这样，女人脆弱，依附男人而活。一个家如果没有了男人，如同失了臂膀和躯gan1，早晚会垮了的。所以常见到一些节妇殉节，ganqing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觉得活着无望，不如追随亡夫于地xia。”

夷波说得理所当然：“有钱就不用死。”

阿螺也赞同：“没了生计才想死，吃喝不愁为什么不活着？真要那么想死，那死就死吧，正好可以和登褒zuo伴。”

谈话jin行到这里，实在鸡同鸭讲难以继续了。龙君扔了莲藕拱手，“dao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了，告辞。”

夷波紧张起来，一定是她们表现不好，惹得龙君生气了。她抓住了他的袍角，“不要别过。”

他拽了一xia，没能挣脱，指指天说：“本座还有要事在shen，带着你们不方便。这样吧，你们先回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