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度属于“伊势的神”那一分的气质消失了，伊势神过去加在他上的那些塑造“耀光的京姬”的那些努力全都失效了。冷静、敛、自省、慈悲、虔诚，这些“神”应当备的品质从底里受到了动摇，因此再也无法呈现在外。

跟想象中“苦涩”的味有差异。

说起来他现在应该和“还是人类”的时候没有差别才对，黑发、黑、黑的衣服，但是，面的倒影却让他有了一种陌生的觉。之前他还能将镜里看到的人的差异归结于睛的颜和服饰，现在他连辩解的借也没有了。

即使毫无关联，他也还是想要亲看到这个世界的人类，想要看看人类如何在这样人神混居的世界生存。

卡尔提克耶握紧了那个盛着苏摩族秘药的晶瓶，再次激地谢，照乾达婆王指的路离开。

是不是因为天界的神族对药很挑剔，苦的都不吃，还是……

如果是现在这种神，就

这个世界的人类……

卡尔提克耶挥别了特意将他从乾陀罗闍上送到地面的飞骑，拿着苏摩族的那瓶药看了会儿，打开瓶一灌了去。

同样还是黑发，但是发要比以前长了一些，只是被乾达婆族的侍女细心地梳起了发髻，垂来的分才没有超过腰，发上那些金光灿灿的装饰品是拆掉了，可是发本就像是会发光一样，比黄泉之主神降那时候更有光泽。

一度稳定的平衡消失了，就像是他的灵力已经不再有一“”的特质，属于“阴”的那一端彻底消失，只留了纯粹的“火”。

算了，那都是无关紧要的细节，反正他一个十六岁的在一大群几百上千岁的神族里的确只能算是“孩”，没被算成“婴儿”就谢天谢地了，看看染明王那种到哪儿都跟着贴侍女抱来抱去的派吧，要是阿修罗王行摊派这么个角过来，他真得疯。

有什么关系？

卡尔提克耶无语了两秒。

和他原本世界的人类……

他觉得苏摩族的药师可能更多的是考虑到这是要给“十六岁的孩”吃的药才会特意调整了味。

许久未见的黑的睛竟然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恍惚的原因竟然是他本能地觉得这样的颜不对，应该更加明艳闪耀。

不知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同样的五官带来了和过去完全不同的印象。

苏摩族的药很快就起效了，卡尔提克耶觉到眶周围有一冰凉的，他意识地伸手捂了一，这才记起要找个地方看一现在的样，恰好前面不远就有一条河，他走过去，在河边蹲，看到面的倒影时，他有了刹那的沉默。

或许，其实他知这种变化和差异的由来。

有甜。

为了避免暴份，在离开乾陀罗闍之前，乾达婆王特意让侍女来帮卡尔提克耶把他上那一堆金银珠宝都拆了来，等到想要更换衣服的时候就有为难了，乾达婆族的服饰和阿修罗族并不相同，乾达婆王还在犹豫是不是去找持国天以前的旧衣服的时候，卡尔提克耶直接用火焰化成了与过去类似的黑的和服，乾达婆王言又止，也没有劝阻，就这么送别了他。

卡尔提克耶轻轻地叹了气。

第237章人类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