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收敛了笑容：“静琬，我要让你知，你不能嫁给旁人。我豁命来见你，我只要你跟我走。”她弱到了极，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可是这一刻，竟然脚在发，竟似连立都立不稳了。她的声音轻飘而微弱：“我不能。”

他攥住了她的手，那手劲大得令她疼痛，可是这疼痛里夹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欣，就如同冰面裂开一丝细纹，她不敢面对轰然倒塌的分崩离析。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从来没有这样茫乱过，只是本能一样：“你快走吧，我求你快走吧。我就要结婚了。”他直直地盯着她：“静琬，这辈你只能嫁给我，我要你嫁给我。”他将她紧紧搂了怀中。熟悉而真切的觉包围着她，她虚弱地抬起脸来，他的里只有她的倒影，惟有她。他的呼地拂在她脸上，他的声音嗡嗡地响在她耳畔：“静琬，跟我走。”她残存的理智在苦苦挣扎：“你快走吧，如果叫人知你的份……”他的里似乎有奇异的神采，如同日光一样耀：“你担心我？”她并没有担心他，她自欺欺人地摇着，他猛然狂乱地吻来，他的吻急迫而迷恋，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辗转，吞噬着她微弱的呼。她呼紊乱，全世界惟有他的气息充斥着一切，他的唇如同火苗，他在她心里燃起一把火来。隔了这么久……仿佛已经与他分别这么久，他是如此思念她，渴望她。而她脸颊，全都如同在燃烧，她本能地渴望着，这样陌生但又熟悉的狂，这样可以焚毁一切的狂。他微微一震，旋即更烈更深。他的手心，就如同烙铁一样，烙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种焦灼样的疼痛，他汲取着她颈间的芬芳，她襟上一溜细圆扣，他急切间解不开，索用力一扯，扣全落在了地上，嘣嘣咚咚几声响，她猛然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

她的声音远得不像自己：“你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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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的旋涡。她明明知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四里安静来，树的影印在地板上，疏影横斜，仿佛电影里默无声息的长镜，而他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中有不可抑制的灼与执狂。她痴了一样站在那里。

没有新娘的婚礼（5）

他的呼仍旧是急促的，她揪着自己的衣领，仿佛揪着自己的心一样，她只有惶恐和害怕，她竟然害怕他，害怕他的任何碰。她缩在那里，他伸手来，她本能将一偏，她生勇气来，她并不是害怕他，而是害怕他带给她的狂。这狂无可理喻，又无可控制，她想到建彰。只是绝望一样，建彰不会给她这种狂，可是建彰可以给她幸福。她所想要的幸福，她一直知自己要什么，她从来都可以镇定地把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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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他在承州时曾经说过，她的唇上依稀还留着那日他给的灼，烟草薄荷的香气，淡淡的硝味，那是最熟悉的味。他距她这样近，这样真，可是仿佛中间就隔着不可逾越的天涯一样，她看着他，声音竟似无力：“你不要命了？你是承军主帅，承颖战况如此激烈，你竟然敢到敌后来。如果叫人发现……”

他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在斑驳的树影里，如同一抹恍惚的日光：“我可不是疯了？才会这样发狂喜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