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懂事地了：“原来如此，那我就不留先生了，先生赶紧回家吧。”

六平送他门，再次谢：“今日住和姑娘的事多谢先生了。以后先生若有事，小的愿效犬之劳。”

夏衍站起来，对着顾行简重重一拜：“先生才学实在令人折服，若不是……必定恳请先生收我为徒。从前只知顾相乃是当世才冠天之人，今日觉得先生也不遑多让。”

世人对他的追捧多半源于他当年名不见经传，一朝科举成名，直至宰相的传奇经历，多少希望能从他的授课中得到启发。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喜虚假的名利，更不喜人云亦云地追捧。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好好教一个人来得有成就。

顾行简：“若是未取消，你给二爷带个话，就说我想让两个人去。”

得以脱。

南伯叹了气，又问：“那咱们是不是要搬回相府去了？这边离城太远，万一中有什么事，或者有诏令文书要您署名，也不方便。好在我们东西也不多，一两日也该搬完了。”

“区区小事，无足挂齿。”顾行简回叮嘱，“晚上记得闩好门。院里都是姑娘孩，你得警醒些。”

夏初岚来说：“衍儿，今日就到这里吧。先生该回去休息了。”

幸好顾行简的私邸离这里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否则等他到家，恐怕早就饥辘辘了。南伯和崇明皆以为他不回来用晚饭，收了饭菜，听他说要吃饭，崇明不由：“那家人怎么这样？您为他们忙前忙后的，一顿饭都不给您吃？”

顾行简也不知说什么，又有些好笑，她是故意的吧？

“小的记了。”

顾行简没接话，坐来静静地吃饭。

“等补试结束吧。”顾行简轻轻地说。

顾行简吃过晚饭，问：“崇明，我记得每年崔府君诞辰之后，福坊那边都有曝书会，今年可照旧？”

南伯以为是国监祭酒又像往年一样让相爷去参加补试，也没想到其它的地方去。只有崇明吃了一惊，这离补试结束还有半个月，每日光去城都得多花半个时辰。相爷不累？

顾行简一愣，然后倏然笑：“收你为徒恐怕不行。今后你若有疑问之，尽讲便是。”

夏衍虽因他中那句不能收徒而稍稍有所遗憾，觉得是自己才疏学浅，没资格拜师。但转念一想，不成师父，可以夫，总归都是自己人。他释然了，恳请顾行简留来一起吃顿饭，聊表谢意。

崇明回：“没听说取消。我明日再去打听打听。”

夏衍也知补试很难，可先生仿佛句句都说在了上。他的才学在同年龄的孩里面已经算是佼佼者，只不过平日上学有所保留，族学里的人才会觉得他去考补试是个笑话。

所谓曝书,就是将所藏经卷拿来放在太阳晾晒，防防霉,从而

顾行简还未开，夏初岚已经说：“衍儿，先生吃素的。只怕寻常人家的饭菜他吃不习惯。”

南伯很快去厨房了饭菜，摆在桌上，问：“您官复原职，是不是应该跟二爷还有顾家那边说一声？老夫人她……”

顾行简来了半日，原本以为能有一顿饭吃，青菜米饭就好。哪知人家本就没打算留他，哭笑不得，只能起告辞。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