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是会变化的。”林嘉杰说，“我并不认同德洁癖们的观念，在一个三妻四妾蔚然成风的年代,因为生活所迫人家的外室，有多么不光彩。而且,如果你一定要拿现代的标准衡量的话，江五和沈小之间的婚姻,其实早该破裂了。沈小从前跟她的老师私奔过,吃过很多苦，还产过，导致现在不能生育。当然这些事都过去了，沈家一向势，对外瞒得死死的，连江家也不知。所以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真正要说的是,沈小在逃回上海的时候,中途发生过危险,被上海滩某个帮派的小目所救。她上了那个小目，所以直到现在,两个人还有往来。”

不过江十小原也没有和她成为好朋友的意思。江家何等，十小又怎看得上白氏妹这种没有经过明媒正娶就暗度陈仓的女孩儿？只是客气几句罢了。江婉清看着赵明珠窈窕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的楼梯上，这才转向苏思安说：“白家妹长得很，是不是？你莫要被迷住了吧。单五哥闹这档事来，老太太已经气得说不话来了，你是她最的孙儿，一旦你有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她波转之间，一派天真浪漫，然而说的话语却暗藏机锋。苏思安在一旁听得暗暗心惊，断然想不到这看似活泼单纯的十小竟然会说这样一番话来，真是人小鬼大啊！

这不仅是赵明珠,连苏思安都惊讶了。苏思安在看书的时候只关注于主角之间跌宕起伏的恋,却不知角之间的波涛暗涌。原来，江五公在外沾花惹草，沈家小却也不甘人后啊！这样复杂的婚姻纠葛，赵明珠实在没办法评论其中的孰是孰非。她只觉得,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的婚姻制度，拿来和这个世界的实际况对比，简直就如同笑话一般。民国不愧是史上最混乱的年代之一！旧的德秩序已经被打破，新的德秩序却没有建立起来，没有所有人都认可的统一的德标准。所以，赵明珠也只能发“贵圈真乱”的慨，没办法评论这对婚姻关系中的孰是孰非了。总之是大家各玩各的，开心就好。

十小名叫江婉清，模样最是俏，格也颇为活泼，赵明珠很喜她，但是无论如何，也和她玩不到一起去。――江十小不谙世事，尚未经过社会上的风雨，而赵明珠的一颗心，却早已是千锤百炼，得如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金茧了。赵明珠无论怎么尝试，也无法故作天真，不多时就借放心不，匆匆离去。

“江家知不知这些事，又有什么区别呢？”林嘉杰慢慢地说，“江五公江家二房，一向不受看重。这些笑话讲来，究竟谁有好？再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有几段见不得人的破事？”

其实江婉

时虽然男女关系极其混乱，然而外看着却是最死要面、讲究规矩的。赵明珠不过和苏思安、林嘉杰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有江家的十小笑着过来寻赵明珠，明面上是说老太太已经发话收留了白家妹，特意命十小过来看看，说她和白家妹年纪相仿，正好一玩耍，实际上却是为了男女大防。

“江家……连江家也不知这些事吗？”苏思安这个时候终于显示为江家人一份的自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