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应该也一样才是。

指甲抠手心，疼痛将唐依依从回忆里扯开。

秦正的尖上跃着两个字，晦暗不明，“|暴？”

但梦终究只是梦，一睁开，爸爸妈妈就全不见了，她还要继续惶恐不安，无助害怕。

除非生生去迫自己想一些伤心，不得愿的事，或者去自残，这样可能会使睛湿。

包括现在都是。

可她在听到那个人的死讯，见过唐希，被指责，甚至诅咒的这段时间，她的睛始终都是的。

“骗人，你要是有爸爸妈妈，他们怎么不来接你？”

这样她就可以回家了。

她是被遗弃的。

她梦都梦到爸妈来接她。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秦正的呼平缓，镜片后的眸里却是一片冰寒，“跟我这么说话的如果不是你唐依依，是别的女人，无论是哪个，我他妈早就一脚踢开了！”

也许是在她知不会有人来接她，唯一的念想落空，意识到多么可笑的那一刻开始。

“有，有啊。”

望着窗外的雨景，模糊不清，唐依依换了个姿势，清晰的思绪渐渐紊乱，往后倒退。

唐依依淡淡，“没有什么好说的。”

“明天！我爸妈明天一定会来的！”

腻了。

秦正笑了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接着说。”

唇上一痛，腔的铁锈味更加烈，咙受，唐依依难受的蹙眉，有呕的冲动。

“小矮，你昨天不是说你爸妈会来接你吗？天都黑了，我就知你骗人，来，小狗，叫两声我听听。”

她被锁在车里。

“喂，小矮，你有爸爸妈妈吗？”

“骗人的是小狗，我爸爸和我妈妈明天就来接我！”

唐依依笑，“那我是不是该激涕零？”

又或者是她看到那家人幸福快乐，在提到她的时候，用一种讨论被常年遗忘在角落里，铺满灰尘的

秦正一再收紧手指，克制想把这女人掐死，“给我坐到后面去！”

谁知在这女人心里，就成了|暴。

秦正住唐依依的后颈，阻止她退后，“你为什么还是不能习惯？”

唐依依叹气，她不是一生来就对亲麻木，凉薄，冷漠。

唐依依要解安全带，又听秦正那边的车门打开，砰一声砸上。

永远都是一个明天，那时候唐依依每天看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大铁门，盼望着看到爸妈。

自己的父亲去世，任谁都会伤心难过，痛哭涕的吧。

“习惯你的|暴行为？”

唐依依开，湿的气息，“习惯什么？”

直到唐依依真正记事，长大了，她去问家，问秦正，问秦家很多人，千辛万苦得到一个答案。

“我看你是小傻吧，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是你爸妈不要你了。”

“你才是傻！我爸妈给我买衣服，新鞋，不会不要我的！”

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在他这里，她特别，独一无二。

真的哭不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