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就是南京。

直到遇到了日本海军。

这个省第一个沦陷，它的脸我们要第一个找回来！

黎嘉骏竟然被自己激动到了，她咬了咬牙，忽然就全都有了力气，她转走了两步，忽然又了气，算算年纪，貌似自己也看不到辽宁号诞生的那一天了。

他应该参加过淞沪会战，江阴要的海战。

虽然知这个代号不一定有这个意思，但是现在回想起这个名字来，她却忍不住产生这样的联想，还有一句当辽宁号时网上刷屏的话：“撞沉吉野！”

大爷一顿，缓缓收回了手指，又敲了敲烟杆，站起：“来。”

中国有海军的，虽然都是老旧的回收军舰和改造商船，可到底是一支舰队，就和很久前发生在遥远东三省的中俄海战一样，就算失去了动力，船拖着船，他们也可以打到底。

“你会使唤？”

大爷着烟，上瞅了她一，摇：“不成啦，前都是日本兵，山匪，去不得咯！”

他们没打吗？江阴要现在还能看到船桅林立耸在江面。他们没打吗？沉船的甲板边还有日军飞机的机翼在里面。他们不想打吗？船长开着客轮送货，还在说舰在人在。

可他人还在，舰已经不在了。

黎嘉骏睁大一脸天真：“十块钱？”

……好想告诉他后来我们有航母了，名字叫辽宁号。

对于她这一代人，这最终都还是个念想。

虽然这辈她属龙，但曾经属了二十多年的黎三爷看得龇牙咧嘴心疼不已，只能装没看到。

“能多远就多远，要不你们有谁卖车吗，车，车，都成。”

张营长的话言犹在耳，“当初怎么不对着你的军舰说着话？！”

“大爷！你们这村，有车把式吗？”黎嘉骏上前，“我往鄂州去，想搭段路，我给钱！”

这个军种在民族的这个百年中犹如昙花一闪而过，几乎所有人都是在广播和报纸中惊叹“我们居然有海军”的一刻得知海军已经覆灭的消息。

其实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参加过淞沪会战。

她颠了颠背包，看了一船，那船破破烂烂的，千疮百孔，船长在一旁笔直的站着，严肃的看着船员检修，意识到她的目光，他转，了。

他一路带着黎嘉骏绕过几个破旧的院落，了一个院，院墙如其他人家一样低矮，她踮脚都能看到外，院门边搁着一个板车，一棵树边上搭了个牲棚，一黄在里面探探

被驱赶着走了两步，蹄直接陷泥里，在泥沼中脚嘶鸣着。

船坞同时兼任小型的港，附近自然是有村庄或者小镇的，黎嘉骏打开始就不准备走到前田庄，她先问了一方向，然后就往附近一个小村落走去，大概半个多钟才走到，她原以为应该是空村了，却没想到虽然还冷清，但还有稀稀拉拉的人在走，一个大爷蹲在村着旱烟，看见她走过去，敲了敲烟杆。

他说他的军舰。

中国海军全灭――他们为了阻挡日军长江，封锁江阴线长达三个月，最终自沉封江。

黎嘉骏摇了摇：“总能学会的。”

大爷嗤笑一声，伸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