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回，就调到了坤哥边，运气可够好的。”

        “那也不一定都是运气，你少嫉妒人家。”韩金文也看了树上的少年，提醒了句：“你别忘了跟阿耀好交接啊。”

        亚罗看了他一，蹭地树，一言不发地走了。

        韩金文挑眉：“哟，这小孩儿还有脾气。”

        “他就那样，独来独往的不跟人说话，白瞎那么张混血脸。”尼克说完，偏看向另一张混血脸：“你又是什么况，坐半天了也不说话？”

        ＊

        夜晚的风过，带来丝丝冷意。

        房间外的木制栏杆前，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漫不经心地靠在栏杆上，衣服扣只草草扣了三两颗。另一个则站得笔，穿着黑衣，拉链拉到了。

        “坤哥，你真决定让亚罗跟在边？”阿耀在周寅坤面前一向有话直说，“上一次任务他杀了瓦力，这次任务中吴努的死也有问题。”

        周寅坤盯他两秒，“吴努是个什么况，你很清楚吧？”

        “是。”阿耀回答：“吴努和老韩他们，都是最初一批跟在老爷边，培养起来的心腹。后来老韩负责毒品分销，吴努就负责打理武装军。当初坤哥接手军队，没有换掉指挥官，也是因为了解吴努的为人和能力。但是——”

        阿耀顿了顿，“最近一两年，吴努的理有些松散。对很多的消息都是后知后觉，军备扩充不够积极，人员统筹上也有些随意。觉……有些停滞。”

        而这次比劳山行动中的两次指挥失误，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

        “舒服日过得太久，人就警惕不起来了。”周寅坤手指有一没一地敲着栏杆，“他要是活着回来，你说该怎么理？”

        闻言，阿耀微微皱眉。

        若吴努活着回来，况的确有些棘手。照他犯的致命错误，场是必死无疑。可如果真的杀了他，那么在武装军的其他人看来，应该是寒心多过震慑。如果不杀他，则以后人人都敢再犯。

        可坤哥的生意，容不得半松懈和差错。

        阿耀恍然明白过来。难怪得知吴努死讯的时候，坤哥当场就问了他的死因，而亚罗给的回复是受到泰国空军的攻击。

        作为亲目击者，阿耀知亚罗在说谎。所以他当时就想开，但坤哥却没有再接着问，没有给他开的机会。因为，死因的真假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所有人知——吴努死得没有任何问题。

        将错就错，就此揭过，换指挥官一事就顺理成章。

        即便没有回答周寅坤的问题，阿耀的表已然说明他清楚了其中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