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阿耀听见里面好像是女声。
*
“她人呢。”
“那位小清醒之后就自己
去了,我和照顾她的那位女服务员跟着,她一直坐在沙滩上看海。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周寅坤没说话,只看着前的湖,不知在想什么。阳光洒在湖面上,微风
起
纹涟漪,周遭一片静谧。
“没有了,阿坤,真没有了!”
阿耀想了想,“昆山贪财,他的
格,应该先谈好价钱再开
。毕竟只要他咬死不开
,我们也不能真杀了他。就算他把该说的都交代完,我们其实也没有杀他的理由,他既然能靠着老挝政府藏这么多年,就说明在那边靠山够稳。”
“坤哥。”阿耀叫了声。
“坤哥是怀疑――”
“昆山已经说了谈判的事,你扣着他,是怀疑他有所隐瞒?”
阿耀回过来,周寅坤还坐在钓鱼椅上,面前是平静而巨大的湖面。
直至突兀的电话声响起。阿耀拿手机,递给周寅坤:“坤哥,是白家。”
前面开车的阿耀明显觉到车
气氛不对,不由又看了
后视镜。
白丽君,果敢四大家族之首白家的二小,哥哥白茂恩是果敢军副总参谋长,父亲白明檀则是果敢首府老街主席、果敢同盟军副司令,更是当初参与果敢脱离缅共独立的重要人
之一。
而周寅坤手里这只武装军在果敢盘踞已久,无人不知,四大家族都想拉拢,所以只要周寅坤在果敢现,总有接不完的邀请电话。这其中又以这位白家二小
最为特殊,坤哥回来,一个小时
她必然也会
现。
周寅坤脸不大好看,“吃东西了没有。”
“叔,有的事你的确是全说了。但另一些事你是半个字都没吐来吧?”
周寅坤听完第一句,问:“什么时候醒的?”
周寅坤懒得听他狡辩,随意摆摆手,阿耀一把拎起昆山的后襟,扔给了守在车边的武装军,昆山被上车带走。
“不过也不急,”周寅坤笑说,“趁着我还有其他事,你自己考虑清楚,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跟我说。”
“不吃就再送,送到她张为止。”挂电话之前,男人又补充了句,“送甜的和荤的,她吃不了辣,素的也不喜
。”
“没有。我们也送过,还劝了好几次,但是她就像听不见一样,不理人,也不吃东西。”
“说。”
后面的话阿耀没有说,但明人都看得清楚接
来的形势。
早上就醒过,也就是说,他刚走没多久她就醒了。还真是会把握时间。
那边刚应了个好字,周寅坤就冷漠地挂了电话。
“比起杀了他,利用他的关系扩建工厂,铺开老挝市场才更有价值。”说到这里,阿耀顿了顿,“他跟着老爷毒那么多年,不可能想不到这一
。”
恰好此时周寅坤电话响起,阿耀立刻噤了声。
周寅坤接过来看了,白茂恩。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这边周寅坤嗯了声,“当然,待会儿见。”
如今的果敢是家族式治理,地盘分裂,以白家实力为首的四大家族井不犯河
。能让白家为首,不是什么谦恭礼让,归
到底还是打不过罢了。
“所以你说,他在我面前又怕又心虚的样,是不是很让人好奇。”
到时候就是在佤政府的阻挠之上,又多了一重更大的阻力。即便周寅坤手里的武装军战力再
,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同时跟缅甸军政府和佤
政府撕扯,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
“消息够灵的,我前脚刚回来,白家后脚就知了。”
听了这话,周寅坤才挪开视线,抬眸对上后视镜里的阿耀,“你要是昆山,知我想要什么,你会怎么
?”
那边医生回答:“其实早上就醒过一次,吃了药又睡过去,直到现在真正清醒我才给您打的电话。”
白家,女声,还能跟坤哥见面的人……阿耀大概猜到是谁。
到我死都不会半
的。”
“坤哥,照昆山的说法,协议
上就到期了。”
缅甸军政府迫于国际社会的压力,早年间就开始推行禁毒禁种,九六年会签那份协议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协议到期,必然会继续之前的措施。
“什、什么……”
去白家的路上,阿耀开着车,看了后视镜,后座的男人一直把玩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