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儿，我还是顺着姜羊的意思，慢慢靠近了那个黑暗的角落。姜羊看我往那边走，又乖乖听话的扒着我的。

不过……我很疑惑。这人看上去虽然单薄了，但是那张脸怎么看，也都十八、九岁成年了，不是说这种孩最早现是在四年前吗？这个又是怎么回事？我回想起远说过这种孩就会长得很快，心里有个猜测。

一和姜羊一样的黑发长到肩膀，乱糟糟的都结到一起去了，前面的发还遮到了睛面。他这会儿闭着睛，我也不知他的睛是不是和姜羊一样的黄绿。

这个黑鳞孩……少年，虽然现在还没死，但是看上去比死去的变异狗还要凄惨。他也全是血块，我才发现那大滩的血除了变异狗的，还有他的。他的腰腹的分被咬伤了，一片的血肉模糊，我觉自己都能看到他肚里面的东西，他的腰好像要被咬断了。

我越靠越近，隐约看到母狗和土石墙的夹角里，半躺半坐着一个人形的黑影。我走到他面前了，他也没动静。

那人没有回答。

我看了一那狗脖上被撕开的大，目光转到了靠在母狗旁边陷昏迷的黑鳞。这伤应该是他造成的？

手里的草快烧完了，我脆从旁边抓了好几把草枯枝堆在一起，燃了一个小火堆。

我打量了黑鳞一会儿，觉得他大概快要死了，撑不过今天晚上。

除了这个最大的伤，黑鳞少年的手臂，凡是来的分，都能看旧伤和新伤交错的痕迹，伤还有鞭打来的伤，以及被剜掉肉的伤，只有那张脸看上去还算完好了。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秀的脸，就是瘦的有可怕，还带着几分稚气，和他之前说话的粝声音非常不相衬。

“咩咩？”

可是真的可能吗？长得快也不是这个长法吧。

姜羊放开我的，一只爪还抓着我的，另一只爪伸过去摇了摇那个人的脚。

我往方向看了一，有犹豫。已经晚了，这个时

这个巢里的况在火光看的更清楚了，旁边那只变异母狗一黑，上很多伤，有被人类的刀撕裂的，也有被锋利的牙齿和爪抓来的，脖那里一个大，应该就是导致它死亡的原因。

有声音了，我带着姜羊往外走的时候，也没听到对方声阻拦。但是这个时候，姜羊忽然扭着，抱着我的往那个角落里拖。

我听远说过，像姜羊这样的孩还有不少，黑鳞白鳞都有，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快我就会看到一个黑鳞。这还是除了姜羊之外，我见到的第一个长鳞片的人。

他的手臂上错落布满了黑的鳞片，爪有四个，比姜羊多一个。脚也是显得更厚重的大爪，一条黑的尾巴耷拉在一边。紧闭着睛，好像昏过去了。

那竟然是一个和姜羊一样的‘人’。

我皱着眉，姜羊用吃的力气把我往那边拽，嘴里还很可怜的咩咩叫。

我听到这个人沉重的呼，他的状态不太好，这个角落的血腥味也太重了。我把姜羊放到一边，自己从包里掏打火机，刚好这巢里面就有不少的草枯柴，我拿了一把草燃，借着火光看清楚了面前那个男人。

我声问他：“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