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说话？”

重新被洗净的小怪在我怀里团着睡觉，一边睡一边打呼噜，那种小声的咕噜噜，我嫌吵，拽了拽它的尾巴，它一惊醒过来，睛唰的睁开，昂起脑袋看看周围，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东西才垂继续睡。

我放弃教它说话，我觉得这个小怪像个小傻。

我好奇它会不会讲话，难不成以后都只会这样咩咩的叫？

皂角和大扁豆长得差不多，本带着一种皂香。

这些衣服对小怪来说大了，我就给他套了件长袖，的衣摆遮到小肚，没穿，省得它待会儿在衣服上，而且这些上也没，真穿上了小怪的尾巴也没放。

刚开始看到那棵皂角树的时候我没注意，因为它没结果，我认不来，后来去那边小沟里捞虾的时候，看到那棵树结了果，闻上去有一像是某种洗衣粉的香，就试着摘了些回去洗衣服，发现这东西不仅能清洗衣服上的一些污渍还能去油，我才真的确定那就是皂角。

“咩――”

逃亡的时候，李姨跟我讲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皂角树，她说自己小时候村里家家都种着皂角树，河沟前面也种了好几棵，每天清晨小媳妇们去河沟里洗衣服，折了皂角搓烂裹在衣服里，用棒槌敲打，能把衣服洗的很净。

我一边听，一边抱着空瘪凹陷的肚。我很谢她和我说的那些，两年前我决定住在这个地方，有一分原因就是她的影响。

其实皂角这东西我来这里之前没见过，更别说用，这东西的存在还是在李姨那里听来的，我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前十七年像个废人，连饭都不会，除了衣没动手洗过衣服。

我把那些被在柜里的小孩衣服都找了来，衣服大多带了霉味，还有一些已经上了霉斑，把那些衣服放在阳光晒，竹竿上晾满了，就晒在井盖上，晒在院里几棵低矮的茶树上，铺了一院。

产随着人类的减少往后退化，生活也好像往后回溯了百年，从前习惯的洗衣洗衣粉是没有了，能用上皂角也足够让人满足。

午我没去田里，也没山看，只是坐在墙底晒太阳。足够，我没有急着去寻找更多的，而且我刚生小怪才过了一天多，没有充足的休息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决定这几天都好好休息。

“只会咩咩叫？”



“咩――”

来这里的时候我孤一人，带着几件破烂家伙，像只孤魂野鬼。两年后的现在，我已经不知不觉的有了这样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里面放着许多我自己亲手找到和来的东西，都是我生活的痕迹。

这种觉很好，好像我再次有了家一样。

还讲小时候家里磨豆腐，锅里煮的一碗豆浆特别好喝，过年前发一盆麦芽，熬麦芽糖，甜的能把人牙齿全都黏在一起。

隔一会儿它又打起了小呼噜，我再拉它尾巴，这样来回几次，它不睡了，睛委屈巴巴的看着我，脑袋在我咩咩叫。像是无可奈何的朝我撒，让我别故意拽它尾巴。

她死前那会儿，格外跟人说话，而只有我听她说话。她跟我讲她小时候去山上砍柴，在田里放，跑了，她吓得直哭，追了两个村才给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