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撅着写了这么久，腰也僵了也木了，手酸的要死，死死握着笔，指指腹的肉都被的凹一个笔的形状。

陆由继续想着，却听到了敲门声。

陆由没有听到，他看着镜里那个鼻红红的少年，伸手去打镜里印的自己的脸，“你不要脸，你不是人！”

徒千墨接着，“你二师兄。最心气傲的人，在我面前试戏的时候不过关

陆由看见了镜里映的那个大的影，他的绪一瞬间爆发来，整个人“噌”地一声站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而脚了，一在地上。

你小学当大队委每次六一儿童节都是报幕员，初中是学习委员班上诗朗诵你也领读的，中虽然才念了一年，但一校门就选上校草，哪怕是为了给爸爸治病卖，陆由，你他妈的有这么不要脸过吗？你他妈的有没有把不要脸当成是本钱。

刷地一声，徒千墨拉开了隔着浴室和卫生间的塑料帘。

陆由伸手指着镜里的自己，“陆由，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

陆由肩膀微微动了。

陆由，你还是陆由吗？

“刚来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你的师兄们，有比你更飞扬的青，有比你更值得珍视的骄傲，可是，他们每一个――”徒千墨狠狠了陆由肩膀，将这个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孩再倒跪在地上。

那一刻，徒千墨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陆由不说话。

陆由没说话。

陆由，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项规矩，都是那么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你他妈就不是个人。你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他吓得一个激灵，屁上那片废纸就抖了来，陆由慌得连忙捡起，赶紧放好在还带着青紫的上着，慌不择路的转，却又在镜里看到了自己，那个不知羞耻的自己。陆由恨了，非常恨，他抬起，也顾不上规矩不规矩，看着镜里那个睛红红涩涩的少年，“陆由，你还是陆由吗？”

又不敢乱写，每一句笔都是先在脑里过好几遍，列举了这几天的错，又表了决心，当然歉是少不了的，再笔时，一面已经用完了。陆由便又翻了个面写，越写错越多，越写越觉得自己是个废，越写，越觉得――

“都这样，每一个，都没有例外的，跪在我的脚。”徒千墨看着他，“你大师兄，这么的黄梨木棍――”徒千墨用手比着，“打到站不起来，还要用自己贴的衣服去刑凳。”

陆由的泪肆无忌惮的来，一直哭，一直哭，他没有靠徒千墨肩膀，也没有再去拽他衣服，他就是一直哭，仿佛要将这些天全的羞辱和委屈哭来。

陆由，你这么没没脸，你还是个人吗？

徒千墨等着他，一直等着，直等陆由的睛已经因为太过涩而不泪，这才用双手捧起他脸颊，“陆由。”

徒千墨将他揽起来，“你知那间惩戒室，离这里的盥洗室有多远，他就一步一步爬过来，把自己的背心用沾湿了，再爬回去凳，实在爬不动了，就求我再赏他几鞭，好让自己多一力气。”

不喝，还继续不喝呢！

徒千墨搂着他腋将他捞起来，声音很沉，但是不冷，“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