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颉倒像是浑不在意，看他呆站着，竟真的替他拿了块新巾过来，顺吩咐，“事之前该准备的都备齐了，任何时候都一样，什么，都一样。”

只能是。刘颉打开门，看了一，“别动。”说完就转走了。

“是。”刘颉先放好了鞭，

陆由是真悲剧了。自己又舀了两瓢冲过脚，却想起忘了拿脚巾。再大的胆，可是不敢麻烦刘师兄了。

“回去吧。”刘颉好像再也不愿多解释了。

刘颉洗漱过后回到徒千墨房间，已是一小时之后了。徒千墨开着床灯，靠在床上看书。

“老师――”忍了这一天了，难是睡前要打，可他哪敢辩半句，“是。”

“陆由的状况，不好？”徒千墨问他。

“然后，用你全的心思，该什么，就什么，不该想的，绝不多想。”刘颉说完了这句，又重新低默默收拾了，陆由本来很应该有所领悟，只是他说得太朦胧，现在又完全于失控状态，依然只能应一声。

正踌躇着该怎么收拾残局，刘颉却已经带着卫生手套换了平日客人穿的那种酒店拖鞋过来，看了陆由一，也知他会错意，只能吩咐，“重洗了去睡吧。”

刘颉整理盥洗室的声音并不大，陆由却觉得脑轰轰地炸着，一会是哥哥，一会是戏，一会又是徒千墨。可他实在是太累了，还未等刘颉来，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陆由不好说话，又觉得这三师兄不好惹，过脚收好盆，便也只能恭恭敬敬地一声谢谢师兄，就回房乖乖换了睡衣侧躺了。

刘颉却压没理他，陆由什么都不说了，心里暗，三师兄脾气可真怪。又想起自己趴在他怀里哭他推开自己时的样，可是，好像，他又不讨厌自己。

徒千墨瞥他一，“家法呢？”

“没有，洗脚的时候，脚盆打翻了。”这种小事，老师也不会见怪，因此没必要瞒着。更何况，这么长时间，总得有个交代吧。

徒千墨看他重将衣服穿上去捧鞭，还没待他跪，却是吩咐，“放在床，我看你也是打得少。”

“是。”陆由想，三师兄又在说理了。

刘颉看他不肯走，还是那样淡淡的，“你能帮上什么忙呢？”说着，用瓢又兑了些顺手加到他脚盆里去，陆由可绝对是承受不起了，心里咚咚地打着鼓，“呃，师兄，我――”

“师兄！”陆由慌了，怎么能让师兄替他收拾烂摊呢，先不说面上过不过的去，就是老师看到，也非揭了自己的不可。

“手脚的，我看是打得少。”徒千墨。

“没有。阿颉随问的。”刘颉回去换睡衣。

“用过了吗？”刘颉着手套的手捡起那块皂，陆由不好意思说没用过，只能，刘颉顺手扔了垃圾桶。

陆由以为他罚自己，一条虚虚抬着站在盆里没敢动，如此一来，后的伤扯得更疼了。

“老师还没睡？”刘颉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已是第二次让老师等了。

刘颉不好接话，只能，“今天太晚了，阿颉服侍老师歇吧。”

“你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份？”徒千墨和M一起过夜的时候，晚上睡前有一系列的仪式，刘颉跟了他六年，这些，他也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