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由才将这棋拿好，就听得南寄贤，“晨起以后，晚寝之前，每次一小时，每天加一颗，等这一盒都过一遍，相信，你也该学会了。”

刘颉脸上一红，却终于伸手将陆由上那颗玻璃珠一推，正停在他後閮，“你仔细吧，要是还不好，就要紧在这里了！”

刘颉大概也知他难堪，先放好了一颗在陆由上，又叮嘱一句，“跪着的时候，仔细想想今天有没有错什么，时时在心里给个警戒，知吗？”

徒千墨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蹲将那颗掉在地上的玻璃珠捡起攒在两指之间，他半噙着笑望着陆由，“这样就怕了吗？阿颉还没告

“是。”尽不是第一次去衣受罚了，陆由依然觉得脸得要炸掉。

他说了这一句，陆由一就在地上，果然，是这样吗？

“是。”哪怕是真的一雾，陆由也只能应是。

弟的，只是刚门的时候，一定要立规矩。

“是，谢谢三师兄。”陆由心里明白，他是疼自己的。了这个门，虽说徒千墨永远是带着戏耍玩的态度，可这几个师兄，却是真的对他好的。心中才带了半分，那个让他既抗拒又期待的声音又灌耳朵里，“告诉他。当年你不好，我是怎么教的！”

他才想到这里，刘颉素淡的声音就直脑来，“这一盒，一共有二十颗。我每次加一颗在你上，你小心稳着，别再落来了。”

南寄贤倒是没故意磨着他，将双人棋的盒送到陆由手里，“今日门，还未送过见面礼，这个，权当赏了你吧。”

“是。”刘颉看陆由在他面前跪，虽是不忍，却还是，“像刚才戒规矩那样，先，自己摆好了吧。”

“是。”陆由半也不敢耽搁，忙去了墙角。

他跪伏在地上，塌腰，抬起，上还带着徒千墨和几位师兄赏的家法印，刘颉冰凉的手指虚虚扶住他腰。陆由突然就觉得，在这个地方，自己实在是太卑微了，仿佛无论是谁都可以，都可以将他的尊严——不！不是仿佛，是本来就是，也不是尊严，从了这个门，他就已经没有尊严了。

“小三，你教教他。”南寄贤命令。

“谢，谢谢大师兄。”陆由忙跪接了，虽然南寄贤说是赏，可他也明白，如此这般，定是罚了。

这一次，南寄贤竟是不看他，转就走了，陆由一个人留在那里，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颗心七上八地不知打了多少个转，却见这大师兄又回来了，手中不知托着什么东西。

南寄贤这才，“先学一个时辰正正规矩，那边墙角跪着去吧。”

“是。”陆由不知怎么了，竟连应是也没了中气。

他第一天来找他，就爬上了他的床，他没有要他，却是给了狠狠一顿带。虽然觉得有被侮辱，但心里总还存着些幻想的。或者，他肯收自己，真不是为了这个不值钱的。但如今，想到他极尽折磨的种种手段，每一次，都是突破了底线，每一次，都是拽住发踩住脸还要在地上碾几回，陆由想到那个关于猫捉老鼠的譬喻，其实，哪怕当日被贯穿了，也比这样好吧。

“是。”南寄贤气势如此之盛，哪怕他说了不打，陆由还是吓得连声音都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