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颉伏在他脚，不住地起伏颤抖，也是泣不成声。过了半晌，刘颉才重看着南寄贤，“大师兄，别惹老师生气。那家法，老师让毁了，便毁了吧。”他说到这里，又是望着徒千墨，“老师，了这个决定之后，其实，我也不过是，还想再演一戏而已。这戏，若是二师兄的遗作，那我，就真真的，是此生无憾了。，您答应，是您的恩赐，您不答应，自也有您的理，我知您心里一定是为我好的，阿颉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不甘心。就算不能演唐颂，孟曈曚，也一定是我最大的成就。阿颉原本不想这么快就惹您生气，如今您既已知了，阿颉就说这句心里话，从此之后，这里，再也没有刘颉了！”

“老师——”刘颉知徒千墨最恨的便是弟故作酸楚，自怜自哀，这一次，他连自己都放弃了，原就不敢指望老师能够原谅。他打定了主意承受老师的雷霆之怒，可没想到，老师居然会这么平静，甚至，平静得这么温柔。

“好！”徒千墨的声音就像是晴天里的一声响雷，那么重地劈来。

徒千墨语声甚是冷淡，“从此，这里连刘颉都没有了，我留着这鞭，还有什么用？”

他这话一说完，徒千墨竟是连脸都白了。

“老师——”南寄贤望着徒千墨侧脸，终究交了鞭。他想，老师是绝不会放弃阿颉的。

竟是四个弟异同声。

南寄贤知徒千墨说的话绝无更改，可是，家法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知，他起脊骨，跪直，尚不及开，刘颉的声音已经了耳朵里，“老师，阿颉知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也知，这么，本就是飞蛾扑火，可是，阿颉实在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了。二师兄一走，老师便像死了一般。阿颉知，自己本没有资格同他比，就连整形成他的样，也是玷污了他。可是，阿颉答应过二师兄，今生，要一个最好的演员，他既已走了，就让我，扮成他的样，就算是个山寨品，老师您，您权当，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了罢。”

“怎么？”徒千墨一回手，鞭竟是没断。刘颉长长了一气，“老师，这，这家法跟了阿颉六年，您，您开恩留来吧。”

刘颉低着，手掌却是紧紧绞着鞭尾，“老师，就算

“南、濮阳、陆由，都起来吧。”徒千墨的声音还是充满威势。

徒千墨却本没有看他，那超过120厘米的长鞭一接过来，就是直直一甩，“咻”地一声，鞭打了个晃，猝然一响，狠狠击在墙上。

“老师！”南寄贤这次是真的急了，他暗暗后悔，本来想借着这次教训了三师弟，揭过了这事，老师就算生气，也不会失望伤心了。可没想到，究竟是之过急，竟走到了完全相反的地步。

徒千墨手之时刘颉犹自隐忍，可只这声响一过，他竟是一就叫了来，“不要！”刘颉膝盖重重戳在地上，“老师手留！”

徒千墨却没有让他说去，而是伸手扶起了刘颉，他手指轻抚着着刘颉的脸，刘颉目中满是愧疚，可更多的是持，徒千墨没有他，半天，才轻叹，“这么些年，这些苦，你总算是说来了。”

“是。”陆由跟着两个师兄起，徒千墨再看了一刘颉，却是向南寄贤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