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提个疑问：“会不会是他画到最后觉得很烦躁，不想画那么？”

这种场景，光想象一就觉得很恐怖。

“当然。他每天都会坐在那里看我，他把他的睛移去，自己看不见了，不能走。他的睛在外面，知吗？会变，藏在我周围。其实我很自觉，我要上大学，要离开家，我爸爸不能一直分散，总有一天他都找不回来自己的。我一直在找我爸爸，想把他固定来，我要清楚他到底分散了多少片，变成多少东西。暑假的时候，我看到好多片爸爸在家里，走来走去，一大堆，非常多，非常多。我想把我爸爸拼好，固定来，我觉得他很

音频里，狱警忽然打断了小志的碎碎念，故意问他：“你爸爸现在在哪里呢？”

“是的，没有脖，没有，只有四肢。”祝瑾年。

“他在家里。”小志说，“就在客厅坐着。”

“一直都在？”

“画中唯一的人。”他抬手示意了一小人的位置，“寥寥数笔，足以让我对他的神状态最后的结论。”

聂羽峥赞赏地了一，“人代表作画人的自我认知，巨大，比例失调，没有颈和躯，就是没有‘主心骨’，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的形象。卢酬志能刻画手指，却没有刻画一个正常活人必须有的颈和躯，这是自我躯印象丧失的反应，说明他――毫无理智可言。他囚禁卢律明时也于这种状态，这种行为，是他心攻击望大爆发的结果。”

林睿啧啧两声，“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注意看人的手。”聂羽峥的笔尖在手位置，“不但画了手掌，连五指都画了来。如果真那么不耐烦，不必到手指分。”

“首先看别，接着，结构，最后是细节。”聂羽峥一只笔，指向小人的，“别，刚才我已分析过，这个人没有任何别特征，发型、衣着、材都没有显示‘他’是男是女，甚至，‘他’连衣服都没有。”

☆、千言万语不如一幅图（8）

“这要怎么看？”沈平好奇地问。

祝瑾年一怔，和大家一样，都沉心注意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我爸爸非常厉害，他会七十二变，但他没有告诉我他会变成什么，我是他儿，我都知。那个女的是他的睛，她来看我就是他来看我，他以为我不知。爸爸！我看到你的睛，我还能看到你的手，你的嘴，还有你！我爸爸分散开了，分得很开，他要监视我，就要变成很多人、还把自己分成很多块……”

神经绷得死紧，生怕丑。

随即，他播放了一段音频，看向祝瑾年，“这是我们离开看守所后，小志和狱警的一段对话――”

之前在祝瑾年心里一直联系不上的两个忽然接上了，小志是不是每发现爸爸变成一个东西或者一个人，都会画一笔，用‘正’来计数？祝瑾年想起小志的朋友说，他们一起打球时，小志总是忽然以“我爸来找我”为理由匆匆回家，或许，并不是卢律明跑到学校去找他，而是他看到了“爸爸”。

“可‘他’没有。”陈昱不死心地追问，“只有四肢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Double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