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俩过节的林睿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用胳膊肘撞了撞陈昱，眨眨睛，陈昱也跟着笑了。

见他有所停顿，祝瑾年举手示意了一，“星星、月亮和太阳同时现，我有不同看法。”

沈平直指前方，“那中间的树是……”

她瞪大睛看了又看，“哪里像猫鹰了？”

听完他的这段分析，会议室里响起好几声叹息。

“这不像一个成年人会画的东西。”祝瑾年嘴，“尤其树里还有一只松鼠，这……”

普通树木怎么可能在没有分支的树上忽然长枝条，枝条应该长在端的枝桠上才对。

“小志将太阳画在右上角，星月在左上角。太阳中间有一只睛，看上去像妖怪似的，星星月亮却没有别的修饰，很普通，没什么怪异之。我去看守所时，他说我是卢律明的睛，在这幅画里，他将睛分别画在太阳和屋中间，我觉得，这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祝瑾年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但仍然追不上此时冒来的滔滔思绪，她不得不停，理一理思路再重新开。

聂羽峥拿起手边的一个档案袋，了袋上“蔡淑”三个字，动作潇洒自然，“年幼丧母，卢酬志的安全随着母亲的离去已经丢失了大半，成长过程中，父亲对他的影响不是‘保护’，而是压迫。可以说，他是个‘心里没底’的人，就像这幅画一样，渴望稳固的家庭，却不得不站在一个没有地平线的地方。”

“这幅画里有几只有低龄儿童才会描绘的细节，所以我推断卢酬志的心理年龄远远低于生理。”聂羽峥言归正传，并一一指位置，“树里的猫……松鼠、太阳星月同时现在天空、所画人分不清别，还有，这里――”

“卢酬志智商正常，这种‘节外生枝’的树现他心智的低龄化。”聂羽峥继续说，“一个成年人，画有幼儿画符号的作品，一方面是自我意识过于压抑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标志着他的行为跟不懂事的幼儿一样有不可预测。”

他再次指向树。

树中段居然有两细细的树枝。

“猫鹰。”聂羽峥纠正。

聂羽峥问大家，目光却正对祝瑾年，而又上作答，“――没有。一个没有基础平面的空间，卢酬志只能通过不断调房屋的轮廓来告诉自己和他人，这是一个能给他带来安全‘家庭’，其实在他心里，这种来自家庭的安全本不存在。研究显示，许多有攻击和躁狂症的神病人都缺乏安全，缺乏什么就渴望什么，人之常。”

“再说这棵树。”聂羽峥的思路还在继续发散延伸，“大的树，枝桠却都是枯枝败叶，会画这种树的人，都比较向，甚至抑郁悲观，在现实和空想中挣扎，有烈的攻击倾向。”

聂羽峥颔首，看向她，中早已无初次见面时对立的冷锋，“请指教。”

“猫鹰。”

大家也再次把目光汇聚在那个位置，祝瑾年抬，忽然发现了一丝反常，对，她之前一直没注意到。

祝瑾年忽然觉得有尴尬，低不语。

“好，松鼠。”聂羽峥看着她说，退让了一步，“这不重要。”

“太阳被认为是万生长的主宰，象征意

“明明是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