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知dao你……哈哈，我知dao……”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知dao？”

“别装了，我知dao你，嗯嗯，我知dao。”小志瞪大yan睛，一个劲儿diantou，伸长了脖zi，“我知dao你的秘密，以为我看不chu来？”

“我的秘密？”

“你就是yan睛，偷看我……哼哼。”他忽然louchu令祝瑾年倍gan熟悉的笑，这笑，他在快餐店里也louchu过。

yan睛？难dao自己在他yan里，不是一个juti的人而只是一个qi官了吗？祝瑾年心里起疑，想起在小志家里的事，便主动解释：“我是你爸爸一个朋友的女儿，我们见过面，在你家的时候。”

“不是！”小志chu声打断她，“你是我爸爸的yan睛！你在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说，能告诉我吗？”祝瑾年耐心dao。

小志得胜似的扬起xia巴，像个守着秘密不肯告诉陌生人的孩zi，剧烈呼xi着，yan神迷乱。

之后，祝瑾年再问什么，他都不肯开kou，时不时防备地看看她，嘿嘿笑一xia。他本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乐于沉默。

坐在监控室里的聂羽峥面对安静的好像一chu哑剧的画面，静静等待着祝瑾年xia一步行动。

“他jin来这些日zi，据我观察……”所长坐在一边，说，“和那些故意疯疯癫癫装jing1神分裂来逃脱法律制裁的嫌疑人不同，他不是装的，jing1神状态确实异常，有dian间歇和反复xing，他yan睛能看到的东西和我们能看到的不太一样，当然，他看到的肯定是幻觉。”

“举个例zi。”聂羽峥建议。

“他总是能看到他爸爸，有时不止一个！而且他用的名词也很怪，我们说人，都是‘一个人、两个人’，或者是‘一位某某，几位某某’，他呢？居然说什么‘一片爸爸’‘两块爸爸’之类，就算是见鬼，也没听说什么一片鬼、一块灵魂吧！”

“他的‘爸爸’都chu现在什么位置？”

所长摆摆手，“不是凭空chu现的，他会把我们几名gan1bu（狱警）认为是他爸爸，就好像刚才，他把你带来的那位心理咨询师说成是他爸爸的yan睛。他刚jin来的时候，总想在墙上画什么记号，被我们gan1bu阻止了，这种行为在咱们这儿是绝对不允许的。”

画记号……难dao又是画“正”字？

“嗯？她要zuo什么？”所长指着监视屏。

聂羽峥的目光又回到屏幕上，只见祝瑾年从包里拿chu一张白纸，放在房间中央的桌zi上，顺带给了小志一支黑seshui彩笔。

“投机取巧。”ma上会意的聂羽峥评价dao，虽用了个贬义词，但唇边带着一丝笑意。

小志握着笔，有些迟疑，过了很久才慢慢在纸上画着祝瑾年要他画的房zi、树和人。她刚才说，除了这些，如果还有什么其他东西想画jin去，也可以。

十分钟后，他把自己的画往前方一推，“嗯……给。”

祝瑾年草草看了一yan，眉tou忽然一皱――这幅画太有挑战xing，足以成为“房树人”心理学的经典案例，很多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符号，还得回去好好查一查书。

慢着，她一时想不起来，作为专业心理分析的聂羽峥会不会……

这是我的主意，gan1嘛会想到让他cha手？祝瑾年鄙视自己。会面时间yan看要到了，她只能先行离开，暗搓搓把小志的画折好放jin包里，打算独自好好研究一番。

哪想到，狱警带着她一路走到了